譚諫嚴沉思了片刻,微一搖頭,“你幫我訂飛機票。婚期的事我會與韻宸商量延後。”
秘書驚駭,沒有想到自家老板竟然是這樣的工作狂。那位蘇小姐該多傷心,終身大事比不得一個研討會!其實老板人帥多金又有能力又怎麼樣呢?女人在乎一個男人的不是他擁有多少,而是他願意付出多少。老板坐擁千萬資產,連一天時間也不肯花在自己的未婚妻身上,太冷酷無情了,還不如她那個在大學時期交往的、工作後一起同甘共苦的男朋友好。
秘書退出去了,譚諫嚴低頭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來的時候,他已不知道幾點了。最近一段時間由於兩家的合作案緊鑼密鼓地進行,他相當忙碌。
“喂?”略冷的聲音打破靜謐的空氣。電話那頭傳來嬌笑。
“諫嚴,你在幹什麼呢?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我的婚紗已經送來了,你來看我試穿吧。”
他磁性的嗓音平靜地道:“明天我要去明尼蘇達州開會,短期內難以回來。韻宸,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情呢。”
“你要去幾天?我們的婚禮怎麼辦?”蘇韻宸怔怔開口,仿佛霎時不能消化這樣的消息。
“這個會議對我很重要,我希望婚禮能延期……”
“我們的婚禮就不重要嗎?譚諫嚴,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希望延期到什麼時候?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和我結婚!”
女人已近歇斯底裏。譚諫嚴麵不改色,隻沉寂著一張臉,目光怔怔地注視著桌上一張香格裏拉的照片。那隻是一張風景照,上麵並沒有人,除了譚諫嚴誰也不知道它是在哪兒拍攝下來的。它不知何時被擺放在譚諫嚴的辦公桌上,偶爾接受譚諫嚴的注視,隻是沒有人知道那注視是何深意。
看著這張照片的時候,他的思緒有一瞬間的抽離。他再回神,電話裏已全無聲音。他略帶歉意,說:“對不起,韻宸。我會補償你的。”
說對不起有什麼意義呢?蘇韻宸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也許那個會議真的很重要。她見到的男人都是以事業為重的,她看不起兒女情長的男人。不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她當初一眼就看中了譚諫嚴嗎?
昔日的優點,如今自己為其所苦。
轉瞬,她已經卸下怒意,軟下聲來,“你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到底他們沒有感情基礎,脆弱的關係不宜爭吵。
“下午兩點。”
第二天,譚諫嚴飛走了。男人總是用工作來當最堅固的盔甲,女人無法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