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院長竟然找半夏,把她親自請進了辦公室。半夏正對著院長坐著,心裏納悶,直到聽他說完話,才大致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解決醫生的住房問題一直是院裏的辣手問題,這一陣子院裏正在組織年輕醫生團購商品房,院長那日看見她和江遠在一起竟然打上了她的主意。
領導這輕輕鬆鬆的幾句話,要她去討那個便宜,這不是難為她麼?!她自己的房子都是正經八百買的,現在倒是好了,人家的住房問題,要她去賣臉皮?
半夏笑的為難,才想要坦白自己力所難及,一開口,領導就把她從進醫院以來的表現海誇了一遍,複又語重心長的做說服工作,“院裏一直很看中你,你破格評的職稱,也是我親準的,你是修海的學生,我也一直當你是自己的學生一樣照顧。這次院裏是真有困難,好些醫生買不起房,拖家帶口的在北京生活也不容易。”
半夏鬱悶了,她一個人在北京闖生活,就好活了?可到底是領導,這領導還是老師的師兄,由著這一層關係,她心裏鬱悶,麵上還是展著笑靨,且不說這笑靨有多為難隻有自己知道。
半夏不是沒有求過人,自己送禮托人辦事也不是一兩次了,可對象是江遠,說不熟也熟,他也幫自己不止一兩次忙了,可那都不是她開口求的,全是江遠自己找上門來幫忙的,這一回要自己開口,還真有點生疏。
她在西單逛了一圈又一圈,也想不出拿什麼賄賂人家江少好。這一陣子跟著他好吃好喝,又見識過他家的豪宅,她還真想不出送他什麼合適。
她咬牙買了套水晶杯,也不知道以後拿發票回醫院給不給報銷。心疼了半天,拎著包裝精美的禮品盒,開車去找人。
江遠人不在,好在打掃的阿姨很殷勤的放她進去等,不然站在外麵,更要叫她鬱悶。
她端坐在客廳,細細打量擺設,不意外的發現這裏的一桌一椅,就連一個煙灰缸也全都是奢侈品牌。她一個人坐著,江家的房子裏暖氣很足,讓她覺得像是浸泡在溫暖的午後被陽光曬的暖煦煦的海水裏,於是有綿綿的暖意朝她襲來,讓她隻一會就眯著眼睡著了。在江家,她總是很放鬆。
夢裏她覺得身上一沉,有什麼東西小心翼翼蓋在她身上,她覺得一下子就踏實了。本來坐著睡還有些不安穩,這一下她心裏一張一弛,眼皮一沉,不管不顧的放任自己陷入了深度睡眠。
東西是江遠給她蓋的,江遠下班回來有點意外的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孔半夏。顯然是睡著了,睡的還不老實,左右的蠕動。
他唇角勾起一個笑,沒有想到她會在他家裏睡著,可他喜歡這麼一副場景,這樣睡著的她讓他唇角抑不住的綻放溫柔。
房間裏雖然溫度不低,可他還是上了樓,拿了條毯子給她蓋上。蓋好後果然人就安穩了,沒有再動來動去,好像是呼嚕一下子,就睡的沉了。她唇角還微微的張著,江遠真擔心裏麵會有口水不小心溢出來,到時候看她羞不羞人。
江遠看了眼她一旁她帶來的盒子,是什麼東西?他凝眼睇了睇,不太明白她帶這盒一個東西來做什麼。
時間靜靜的流淌,他也不叫醒她,拿著文件坐在一旁安靜的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