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垂了垂眸子,難怪江遠叫她穿身上的衣服就夠了,那些衣服,確實太隆重了!
江遠看到她的驚愣,唇邊逸出一絲笑,領著她進去。打麻將的幾個人對他們渾然不覺。半夏輕聲問他“朋友聚會為什麼需要女伴?”
其實是不需要女伴啊,他隻不過是舍不得她那麼拚命的工作,才把她叫出來而已。這四個人也算是他在北京的至交好友,人都很風趣幽默,帶她來輕鬆一下。
此時那桌人正好中途小歇,終於看過來,“阿遠,這位小姐是?”
說話的人聲音低低沉沉,穿著海洋藍的開司米V領毛衣,玉樹臨風,露齒一笑璨如春放。
“你那窩鼠崽子正在她家寄住。”
那人一聽,笑容變了變,“阿遠,不要用你那麼難聽的名詞稱呼我的小寶貝。他們都是我心頭的寶,你也不能隨意玷汙。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這出院都三天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把它們物歸原主?你這樣拖賴著,是個什麼意思?”
江遠咳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我工作忙,哪裏有那麼多閑工夫。”
半夏想不到眼前這個風流瀟灑的男人會是那窩老鼠的主人,隻見他笑眯眯的轉向自己道謝,“孔小姐,真是謝謝你了,早聽阿遠說找了位漂亮小姐幫我照顧小寶貝,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麵的美人。你幫我的可是天大的忙,以後你要有什麼事需要我出力的,盡管可以來找我。”說著他修長的手指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裏抽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名片燙了金,金璨璨的精致。
半夏眸光一掃,問樓南,xx公司的老總,好奇怪的姓氏。
他又說“不過有阿遠在,估計也用不到我。”
寧晏博也笑著搭進話來,“阿遠,難怪來遲了,原來是接佳人去了,不興你這樣的啊,我們可都是孤家寡人呢,就你一個有女伴陪著,小心一會我們四個對你一個,痛下狠手。”
“還打什麼打,吃飯先,我們還餓著呢,哪像你們這些個麻將瘋子。一夥大男人,跟中年婦女一樣整日聚在一塊打麻將,莫怪乎都是孤家寡人。”
半夏睜大了眼睛,太不可思議,這一夥人,個個長的英俊瀟灑,帥氣逼人,都沒有女朋友不說,還全是牌迷?!說到牌迷半夏隻能和她媽媽那樣的形象聯係起來,還真的很難與眼前這一眾青年帥哥搭上架。
說著那些人已經讓開來,從麻將桌上下來坐到他們這邊的沙發上。侍者進來收拾整理,點單的也拿著菜譜走了過來。
江遠開始給她一一介紹,點菜的時候,問樓南說“要鮮,不要辣。”
江遠抬起頭,“稍辣一點,不辣有什麼好吃。”
問樓南豎起眉,“阿遠,你今天來搗亂的是不是,明知道我吃不得辣。”
江遠挑眉一笑“真矯情,上次也不知道是誰在川菜館吃麻辣魚。”
問樓南沒想到那一次會被江遠看到,想起那天的情景,忽然不說話了,眼神透出些憂鬱。
半夏看看他又看看江遠,知道江遠是因為她愛吃辣才這樣說,忙道“不要辣了吧,正好我這幾天有點上火。”
她這一說,問樓南便洞察了,笑兮兮“原來是孔小姐喜歡吃辣呀,沒事沒事,吃辣也不要緊,我偶爾也吃吃辣的。”
服務員退了下去,周正笙奇道,“阿遠對孔小姐的喜好這麼了解,孔小姐和阿遠認識多久了?怎麼以前都沒有見過你。”
半夏心裏好笑,他們兩個本來就不認識,怎麼可能見過。寧晏博對半夏極致好奇,問題接連不斷,“孔小姐是做哪行的?”
“醫生。”
“難怪,孔小姐原來和阿遠是同行。孔小姐是哪家醫院的?以後我去那裏就點名找你。”
江遠失笑,“她隻看心髒的毛病,你點名找她莫非是你心髒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