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睡的那麼沉呢,連被他抱上來都不知道,警覺性這麼差的人,平日裏怎麼生活的?!
可轉念,他知道她是真的驚壞了,嚇壞了,又心疼。那些毒品到底是什麼人栽的髒!就是無心的嚇壞她,他也不會放過那些人!
想到這他胸口還是一悸,那麼多毒品,可以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那是可以毀了她前途的凶器。如果不是那些叔叔伯伯肯買他的麵子,他簡直不敢想象。
他走時不忘留下一張字條,讓她安穩的睡,他會幫她請假。
半夏在自己的公寓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她有一點懵,抬眼巡視身處何處。她最後的印象停留在江遠的車上。江遠將她送回來,她沒有醒,他是怎麼把她搬上樓,抬上這張床她尚未可知。她看到床頭江遠留下的字條,三魂七魄漸漸歸位。江遠說了幫她請一天假,鑰匙放在門邊的矮櫃上。
她起床,洗臉刷牙,坐在沙發上發怔,手邊的電話響起來,她接起來喂了一聲。
“您好,請問,是孔小姐嗎?”
“我是。”
對方聲音清爽幹脆“我是譚諫嚴先生的律師,譚先生有一處房產改到了孔小姐您的名下,希望您能於近日內來簽字,辦理相關的手續。”
“是哪裏的房子?”半晌,她清了清嗓子,才開口詢問。
對方告訴她地址,小區的名字被報出來,她隻覺得胃裏胃酸一點一點分泌出來,喉嚨裏都陣陣難受。掛了電話,胃又空又痛,連帶的胸口也窒滯酸澀。像是兩片粗糙的胃壁直接貼在一起摩擦,酸液更大量的分泌,她一向健康,從沒有胃病,她告訴自己,她隻是太久沒有吃東西,餓了。
她忍著陣陣餓人的痛,走到廚房裏,神經都傳來抗議罷工的訊息。她下了一大鍋的餃子,一個人坐在飯桌前,一小口一小口的細細吞咽。
她腦海裏思索著方才譚諫嚴律師的電話,她想著那裏的房價,幾萬一平?她略略的估計了一下,隻覺得數額驚人。
他為什麼買那裏的房子送她,他出手真闊綽。她該不該因此而覺得命“好”?分一次手而已,居然得到他饋贈的這樣巨額的分手費。
可她隻覺得心裏猛一陣翻攪,快要被人掏心挖肺,原本含在嘴裏細細嚼著的餃子再也吞不下,又吐不出來。
她不過是說,我很喜歡這樣的房子,花園別墅,用雕花的欄杆圍起來,美麗動人。
北京空氣不好,那一帶卻綠化優美,很像我的家鄉。
她握緊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把餃子吐出來,陣陣犯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