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都長的很好看,像是精心的工筆畫,她常會看得入迷。
她目光巡視過他,在看到他確實上挑著的眉眼後,心裏稍稍的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是沒有發現吧!
譚諫嚴長的俊美,她第一次相親和他初遇,就知道這樣一個好相貌又有學識,工作體麵的男人根本不需要相親
第二次見麵他說話莫名其妙,說她像刺蝟,那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她。
第三次見麵,她躲在角落裏哭的天花亂墜,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她麵前。他笑話她什麼來著,笑她是在‘自我減壓’。
再後來他偶爾約她出去,她都並不報多大希望。
她相親的次數太多,那些普普通通的男人她都談不攏,何況是這麼一個國色天香的美男?!
到今天他們如此親密,一切就像是霧裏看花,水中撈月,她這個當事人都覺得美的不真實,怎麼入戲?!
窗外夜闌人靜,有影影綽綽的幾點光從對麵的公寓樓內透出來。她嘴裏應著他
“荷包辣椒。”
這不是什麼好菜色,她做菜隨便,圖個簡捷,怕是苦了他這麼個日進鬥金的老板跟著她吃這些個家常便飯。
她知道這裏原來有鍾點工按時來做飯的,可是她搬進來後鍾點工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她提議過“我們請個人來料理三餐?我炒的菜並不好吃。”
卻被他駁回,他裝起可憐來她也不禁的心軟。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這句話一定沒有錯,不然為什麼他這麼個英俊好看的男人裝可憐求她,她就心軟了,甘心為他洗手做羹湯。
她看著菜,眼裏有一點霧光,她一個勁的低著頭,並不敢再去看他。
他的聲音悶悶沉沉從她頭頂上飄下來,“半夏,你要是哪天想嫁給我了,告訴我,我一定風風光光把你娶回來。”
她有一點詫異,他為什麼不是直接求婚?莫非他還沒有娶她的準備?!
她很想試一試,說現在就讓他娶她。
可是這個想法才在腦子裏鑽出來,就被她迅速的打壓,並且心有餘悸。
不能!她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萬一他答應了,她要怎麼下台!
她覺得她有一點性格偏執,都願意為他買菜做飯,和他一起分享最親密的事情,為什麼提到結婚她就開始畏首畏尾?
她努力笑起來問他“你要怎麼個風風光光呢?不夠風光我一定不嫁。”
她從來沒有想過婚禮一定要是什麼樣子,就是赤手空拳去民政局領一本紅本子她也是樂意的,她唯一要的是名正言順,要的是嫁的理直氣壯。
“我朋友多,寶馬奔馳,你想要幾輛我就找幾輛,保證都是好車型。酒席就定在人民大會堂,你想要多少桌?五十桌估計不夠坐,應該要一百桌以上,而且絕對不收禮,還每人派送一朵玫瑰。吃什麼?不好的咱不吃,一輩子就結一次婚,結婚咱就吃最好的!”
“我要讓全天下都知道我娶了你。。。”
譚諫嚴的聲音陸續飄進她耳朵裏,輕飄飄的,卻沉甸甸的沉在心尖上。
她覺得她的心有點被他的話灌的醉了。
他還似真似假的說著,越說越沒有譜。
她仿佛卻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緊迫,漸漸變的輕鬆起來。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來,看他光彩熠熠的眸子
“哈,在人民大會堂擺一百桌最好的還不收禮金?吃窮你。。。在中南海度蜜月?你進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