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讓父有何高見?”劉宏見張讓發話了,高興的笑了起來。
“陛下,老奴以為,丁原和呂布不適合進京。”張讓一如嘶啞尖細的聲音說道:“據說呂布不是丁原的手下,卻妄自掌控兵權,就算立下如此功勞,也不過是功過相抵。若現在他還纂養私軍,就是大不道。若是他散去軍隊,陛下封他個護鮮中郎將或是騎都尉就可以了。”說著不時的向靈帝劉宏使眼色。
劉宏會意,是呢,自己可是買官賺錢啊,沒出錢就想要官職,那自己不是虧了?張讓的意思是看看丁原和呂布會不會做人,給自己送禮什麼的。清咳了一聲,剛要說話,又被盧植打斷了。
“陛下萬萬不可啊!這,這會寒了將士們的心啊!”盧植急忙說道。
“喲,盧中郎,盧尚書,難道是呂布給了你什麼好處!”張讓陰陽怪氣的說道。
“放屁,張讓,就是你這等小人在朝堂,才使得天下烏煙瘴氣!”盧植大怒道。
“你,你……”張讓氣的臉上鐵青,轉身向劉宏跪下說道:“陛下,老奴忠心耿耿,奈何大臣不能相容,願乞性命歸田裏,盡將家產以助軍資,望陛下成全!”
“哎呀。讓父怎能如此,你乃朕之近侍,怎能棄朕而去!”劉宏急忙安撫張讓,連帶著將盧植也給恨上了。
盧植歎了一口氣,心說閹黨不除,天下永無寧日啊。
“陛下……”
劉宏一轉頭,驚訝的問道:“太傅有何高見?”
袁槐?眾臣看向這個大佬,隻見袁槐慢條斯理的說道:“老臣以為,陳司徒言之有理,讓丁原入京做執金吾以震懾宵小,至於呂布?就封個安北將軍吧!”說著皺了皺眉頭,渾濁的眼珠閃過絲絲寒光,不知是針對誰。
司徒陳耽眉頭一皺,不知這個老不死打的是什麼主意;盧植也不再說話,隻是心中很是不爽;張讓自然也不會明裏和袁槐對著幹;大將軍何進陰沉著臉,隻是他倒沒有反對,反正就算丁原做了執金吾,也管不到他頭上;太仆王允眼珠一轉,好像看透了袁槐的一些心思;張彪黃婉張溫他們眼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劉宏想了想,知道自己若是不給出一些像樣的封賞,那可是不能向天下人交代了,剛剛狠了狠心,要答應下來,一個侍衛拖著長長的聲音衝入金鑾殿。
“報……”
“嗯,什麼事?”
“稟告陛下,並州使團押送著和連和一批俘虜還有寶物像洛陽方向來了!”
“哦?哈哈,各位愛卿,等呂布來到洛陽,再行封賞!”劉宏聽說有寶物,欣喜地下了命令。
“陛下聖明!”眾臣管你劉宏聖不聖明,但皇上高興了,他們可不想打擾到他的興趣,隻得都跪地說道。
“哈哈!退朝!”
“退朝……”
………………
袁槐家裏,一眾門生故吏聚在一起,一個官員問道:“太傅大人,您對呂布進京怎麼看?”
“呂布?一介寒門而已。老夫奇怪的是,怎麼不是丁原來京?呂布卻來了,他憑什麼?就他那些戰功嗎?是不是太天真了點。不過丁原不可放過,若不識相的話……”至於後來怎樣,袁槐沒有說出來,不過這些門生都知道袁槐想收服丁原吧,他們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陳耽,盧植和劉陶也聚在一起,說的也是關於呂布的事情。楊彪,黃婉,王允也是一樣;而何進找了自己的弟弟何苗和西園八校中收買的幾人商議。張讓在拍漢靈帝的馬屁,大歎劉宏英明神武,呂布會做人。隻是不知道呂布沒有親自來洛陽,他們臉上會是何種表情。
洛陽發生的事,呂布自然不知道。三人馬不停蹄,越過冀州和司隸,趕了三天的路,終於來到了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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