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丁原看著越來越近的呂布,看清楚了前麵的人,果然是自己尋找了兩年的呂布。看著奔騰而來的軍隊,丁原眼睛微凝,他可不是手下那些隻會拍馬屁的人,自身勇武和軍事才能都不是一般人可比,不然怎能做到刺史的位置。
看著呂布帶的軍隊,不覺得眼饞起來,這是一支強兵啊,悍勇之氣彌漫,一看就是百煉精兵,軍紀嚴整,跟在呂布身後絲毫不亂。不過有一點讓丁原很不滿意,那就是他們的眼睛,隻有看著呂布的時候才出現狂熱的崇拜。
丁原看著呂布,呂布也自然的對上了丁原,隻見兩人的臉上都沒有表情,隻是眼睛中已經在交鋒,閃耀著莫名的光芒。丁原的眼睛是富有精光和侵略性的,而呂布的的眼光卻是從剛開始的冷厲到古井無波,最後轉為平和。
“籲···”呂布停下馬來,後麵的騎兵也是跟著停下,絲毫不亂,臉色帶著驕傲,身後卻帶起一條黃龍。
呂布下馬,向丁原一拱手,說道:“多謝刺史大人在此等候,在下呂布奉曹將軍之令前來支援太原。”
丁原一窒,這個呂布不簡單啊,可一點都不像郝萌所說的莽夫。一句話,就將麵子和大義拉到了他那邊。不僅說出了他的帶兵的正義,還暗諷了自己的無能!
不過丁原也不是好相與的,一下就反應過來,大笑著說道:“哈哈,我們並州果然出了一個大英雄,是我們並州之福啊。曹彬是我的手下,想不到,我們並州果然是人才輩出啊!”
一句話,就將呂布劃入了他的麾下,軍民都讚揚起丁原來。呂布心中暗道:果然不簡單,不過,你想不到,曹彬根本不聽你的命令了。
呂布臉上帶著笑容,跟著軍民們對著丁原稱頌起來,什麼刺史大人英明神武之類的,說得呂布心中一陣惡寒。
丁原見呂布對自己如此恭卑,心中大喜。他雖然有心計,但說到底,還是一個武夫。他不知道曹彬已經將兵權盡交給了呂布,也不知道呂布有不臣之心。對著呂布說道:“奉先一身好武藝,不用真是他可惜了,不若就在太原,做個武猛從事吧!總比在九原一個小小的地方當軍侯好啊。”
呂布一愣,想不到這次丁原倒是下了大本錢啊,曆史上,自己好像是在他麾下當主薄的,是個文官。這個武猛從事,在州郡裏算是個大官了,管著軍事,隻是沒有多少兵權。
呂布向丁原一拱手,說道:“多謝刺史大人厚愛,在下會考慮的,不過在下也得將兵馬送回九原,再說曹將軍對在下有知遇之恩,也要知會一聲。”呂布心中卻是冷哼,這丁原怎麼知道自己心中誌向何其之大,妄想收服自己,簡直就是異想天開,自己遲早要和他對上,若在他麾下,到時候隻怕是自己難做。
丁原聽出呂布話中的婉拒,想不到呂布又一次的拒絕自己,上一次是在九原時,不辭而別。冷哼了一聲,心中充滿了殺意,不能為我所用,那就除掉吧。丁原讓呂布當武猛從事,自然不是安了好心,他隻是想著·接收呂布手下的將士而已。
這時,丁原身後的一個將領衝出來,喝道:“呂布,別不知好歹,太守大人招攬你是給你麵子,曹彬是刺史大人的手下,刺史大人要升一個人的官,還需要通知他嗎?你別給臉不要臉啊!”
呂布眼睛一寒,多久沒人嗬斥自己了,看向說話的人。王蘭?呂布倒是認得他,心中劃過森冷的殺意。呂布還沒說話,他身後就衝出一將,大怒道:“你是何人?敢對俺主人如此說話!俺周倉一刀劈了你!”
周倉很憤怒,對於呂布這個主人他可是敬仰崇拜得很啊,想不到卻被一個小將侮辱,頓時怒了,狂暴的氣勢向王蘭壓去。
王蘭被周倉的氣勢罩住,頓時臉色發白,他哪裏見過如此凶悍的氣勢,不覺後退的幾步,又感覺沒麵子,大怒道:“呂布,你的家將如此放肆,不懂尊卑,你是怎麼管教的?我可是刺史大人手下的校尉,你敢冒犯與我!”
“什麼校尉,俺殺了你!”周倉也是大怒,就要衝去把王蘭砍了。
“王蘭,住嘴!”
“周倉,退下!”
丁原和呂布同時喝道。丁原瞪了一眼王蘭,對呂布說道:“奉先別見怪啊,是手下不懂事!”
呂布點點頭,對著丁原說道:“刺史大人果然教兵有方。”又轉頭向王蘭說道:“校尉又如何?看到旗上的人頭了嗎?那就是鮮卑的首領魁頭。你的官位,比起他,如何?”
王蘭和丁原不覺脖子一涼,呂布的話他們聽出來了,管你多大的官位,還不是成了他手下亡魂。他王蘭哪比得上魁頭。可以說,魁頭在鮮卑,已經是一個封地的王者了。論起來,丁原也沒他尊貴。而身邊的宋憲卻是熱血沸騰,自己的主公竟然如此霸氣,恨不得就馬上跟著他一起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