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吩咐許豹將酒菜找來後,提起酒壺將五個碗倒滿酒,讓他們都跪坐下來,舉起杯來說道:“我們五人,除小豹子從小就跟著我,高順和張遼在九原這裏遇上,陳宮也從兗州被我找來,我們在這裏相遇,是上天給我們的緣分,布欲與各位結拜為異姓兄弟,不知你們有何想法?”
高順張遼都是臉上激動,陳宮身子一震,這,這是真的!許豹沒有說謊,他們四人都已經在九原,卻還等著自己結義,一時間心情澎湃,心中生出暖流。
這時,高順張遼許豹都舉杯道:“願聽大哥吩咐!”陳宮沒說什麼,但也舉起了酒杯。
呂布心中點點頭,但這隻是開始,後麵才是更難的。或許會有人退出!
呂布臉上凝重,緩緩的點了頭,將酒一飲而盡。幽幽地說道:“各位兄弟都沒有意見,我呂布很欣慰。但在結義之前,我要將話說清楚,免得以後兄弟們理念不同,造成以後兄弟反目,那就是罪過了!”
大家都點點頭,有些話,確實要先說出來。不然以後,理念相悖,那就不美了。
呂布看向許豹,問道:“許豹,說說你的理想。”
許豹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爹本想讓我當個將軍,不過跟了呂布哥哥後,我感覺一個將軍滿足不了我,呂布哥哥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哪怕就是去死,我也願意!”
呂布臉上帶起笑容,果然是自己從小培養的親信!不過,我呂布怎麼會讓自己的兄弟去死!
呂布看向張遼,沒想到張遼更是沒心沒肺地說道:“大哥你別看我,你要我做什麼就說吧,哪怕是捅破天,我也不怕!”
“哈哈!好!那我就讓你把天捅破來給我看看!”呂布大笑起來。
張遼臉色一苦,可憐兮兮的道:“大哥,這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點!”
“嗬嗬,是你自己說的啊。”呂布笑道,也明白了張遼的心思,轉頭看向高順,問道:“高順,你呢?”
高順冷峻的臉上掛起了笑容,幽幽地說道:“我要為大哥練出一支強兵,為大哥征戰天下!”
“好!”呂布心中激動,已經有三人同意,現在隻是差陳宮了。呂布焦急的看向陳宮,問道:“公台,你呢?”
陳宮眉頭深皺,他知道,自己現在的選擇很重要,心中有著一些不安,盯著呂布說道:“不知奉先誌願?”
呂布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四人中,就隻有陳宮最難的了,不過也是最重要的,呂布不可能放棄!
呂布眼神幽深,看向遠方,說道:“公台,你看這天下如何?”
陳宮眼中瞳孔一縮,幽幽的說道:“世家橫行,滿目蒼零!”
“大漢壽命幾何?”呂布依然看著遠方,問道!
陳宮似乎已經知道呂布要說什麼了,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但又平靜下來,回答道:“自高祖傳承以來,已經快將近四百餘年了。”
“四百餘年啊,嗬嗬,這天下都是一直姓劉啊!”呂布喃喃地說著。豁然轉頭,也是盯著陳宮,兩人對視,一字一句地說道:“那現在這天下,安穩還能有多久?”
陳宮身子一震,臉色微變,不在與呂布對視,閉上眼睛,說道:“大亂……將起!”
“那公台是否要效忠漢室?”呂布追問道。
如果是以前,陳宮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是,但這幾年,他看到了太多的難民,太多的世家,太多的官場醜陋,太多的門閥嘴臉。依然閉著眼睛,沒有接話。
呂布見陳宮沒有接話,心中卻是一喜。陳宮是個聰明的人,他知道大漢已經腐朽到了根本,就算有和他自己誌向一樣的人才匡扶漢室,也是抵擋不住時代的淘汰,漢室壽命已盡,應該有一個嶄新的朝代代替它。
呂布鍥而不舍,繼續說道:“現在大漢宦官外戚幹政,靈帝昏庸,買官成風,世家門閥林立,欺壓百姓。你也看到了,現在的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經常有易子而食的事情發生。若是在有心人的挑唆下,百姓們就會紛紛揭竿而起。為了生存,他們就會起來反抗,天下將會大亂。給漢室致命的一擊,就算勉強將暴動壓下,但天下已經分裂,諸侯沒紛紛自立,華夏領土即將陷入戰火。苦的,還是老百姓。這天下,不是一家一姓之天下,不是劉家的天下,是百姓之天下。而朝代替更,本來就在天道循環之中,昔日漢高祖劉邦,也不過是一泗水亭長,項羽滅秦,他又打敗了項羽,才得這將近四百年基業。然,後世子孫必會有一代昏庸,況加已經腐朽到了根本,這個大漢,已經遙遙欲墜。而大丈夫生於亂世,當握三尺劍,立不世之功勳。群雄逐鹿,我呂布怎甘寂寞,也將插上一腳!我將讓百姓們過上安定的生活,沒有戰亂,沒有異族威脅,不為生存憂慮。望公台助我,與我同心協力,一起打下這天下!”說著將自己的野心白露出來,一抱拳,真摯地看著陳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