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搖頭笑了笑,這個許豹在家裏被父親管著,現在跟著自己出來,那真的就是如鳥兒出籠,無所顧忌了。記得剛跟自己出來那天,就嚷著眼去喝酒,呂布苦笑一聲,等回到村裏,又要被許叔說了吧!
呂布帶著酒壺來到年輕文士的桌前,說道:“某看先生臉色憂愁,莫不是有什麼不快之事,某能否坐下來,和先生喝一杯,解解心中悶氣!”
那少年見有人搭訕,愣了一下,苦笑一聲搖頭道:“後學晚生,哪敢稱先生?我不過是感慨這些百姓食不果腹,而我們卻在這裏喝酒吃肉。”
呂布見他雖然這麼說,卻沒有拒絕,就坐了下來。給少年文士倒了一杯,自己也滿上一杯。舉杯道:“我觀兄台是有大學問的人,為何不謀個官位做做,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那文士苦笑著搖搖頭,和呂布相撞一下喝下了酒,說道:“現在的官場,得有錢財啊,我不想我的官位被人說是買來的,再說,我也沒有多少錢財!”
“嗬嗬!”呂布又給他滿上一杯,說道:“是啊!這個朝廷被宦官和外戚把持,靈帝又賣官成風,多少有才的人被埋沒啊,而庸才們上位,將天下治理的烏煙瘴氣,政事一竅不通,隻會收刮民脂民膏,討好上司。”呂布說著自飲了一杯。
那個文士臉上一變,這人好大的膽子,語句中對朝廷多有不敬,想發火,但又想到自己的狀況,忍住沒說出來,將杯中的酒一飲,低聲說道:“兄台,請慎言!”
呂布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看來又是一個漢室的死忠分子啊,心中一歎。再次問道:“不知兄台是哪裏人氏?”
“在下家在東郡,遊曆到這裏來。”那文士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呂布本來是在倒酒,聽聞他的話,手中一頓,將酒壺放下來,激動的說道:“那你一定認識陳宮吧!”
那文士眼中乍現精光,盯著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
呂布一驚,陳宮?他是陳宮?自己尋訪的陳宮!這一次來兗州的目標!
呂布心中五味雜全,想不到就在這裏遇上陳宮了,難道這就是宿命中的相遇!自然若不上來吃飯,直奔東郡,那就已經錯過了。若不是陳宮的一歎,也錯過了。若自己不過來,也就錯過了。命運就是這麼奇妙啊!
得知對方就是陳宮,呂布已經決定,一定要把他勸到並州,若沒欠服,哪怕是綁,也要把他綁著過去!
呂布一抱拳,說道:“在下呂布,字奉先。並州九原人氏。”
“什麼?你就是呂布?”現在是陳宮驚訝了。
呂布疑惑,難道他聽說過自己,不解的看向陳宮。
陳宮說道:“四年前,匈奴大軍進犯九原,是一個少年將軍將匈奴大單於擒住並殺死。那個少年將軍也叫呂布,我也聽人家說的,難道就是將軍您?”
呂布心中一喜,有門!抱拳說道:“不錯!真是在下!”
陳宮一臉激動道:“果然是你!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一表人才,不愧是並州戰神!”
呂布謙虛了幾句。陳宮又皺皺眉道:“我聽說近期有鮮卑來犯!將軍怎麼會出現在兗州境內?”
“這次我來兗州,是受高人指點,說兗州有大才,叫陳宮!因為這次我帶兵出征,將鮮卑俘獲了一萬多人,可是又麵臨許多問題,得高人指點,特來尋找陳兄相助。”
“高人?”陳宮疑惑道,不過不管怎樣,也是人家認可了自己的才華,想起這兩年自己本想某個官做,卻屢遭碰壁。現在終於有人認可自己的才華,不管是真是假,陳宮都是心中一熱,站了起來,抱拳鄭重地介紹道:“在下陳宮,字公台,兗州東郡武陽縣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