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滄適時的開口,算是讓這件事徹底的結束。
遊戲,也在這個時刻開始。
既然已經有了分組,那麼,自然是要按照事先決定的安排分組。
沈天嫿和骨滄在一起,一前一後,十分沉默。
兩匹高頭大馬,在樹林之中慢慢悠悠的行走,輕緩踱步。
骨滄感覺到情況的尷尬,猶豫了一下,繼而出口道:“皇後娘娘,沁柔自幼驕縱慣了,還請娘娘不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沈天嫿聽見他的話微微抬眉:“自然不會放心上。”
沁柔於她而言,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值得記在心上的人呢?隻不過,她的故意挑釁,故意找茬,她全部都記在腦子裏。
骨滄聽她說的不在意,但是恍然覺得……她好像不是那麼一個容易妥協的人。
但是,他聽見她如此說,倒是不好接話了。
一隻白兔從叢林中快速閃過,但是聽到了馬蹄聲,迅速逃串。沈天嫿舉箭欲射,但是因為白兔逃跑的速度太快,那搭在弦上的箭便沒有射出去。就在這個時候,身側有一隻羽箭呼嘯而去,那羽箭之上有編號,是骨滄的編號。
鋒利的箭羽,越過密集的樹葉,直接刺中那白兔的頭,白兔當即就不能動了。
沈天嫿由衷的說道:“骨滄親王好箭法!”
骨滄聽見慕清歌的讚揚,那俊逸的臉上微微一紅。
“骨滄年少之時,靠著打獵充饑,武藝未必高強,這箭術……尚佳。”
沈天嫿聽見這話,微微一笑:“親王靠狩獵充饑,這是有多喜歡吃野味。”
這話一出,骨滄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道:“我並不是生來富貴,我大多數時間都流落在外,最近才回到東陵。”
沈天嫿微微一怔,恍然想起了上次玄霄對他說起骨滄的事情。
雖然不詳細,但是,大致上知道一二。
恍然覺得自己剛剛的那句話,說的好像有些失宜。
“人生總是很難能夠一帆風順,總是會遇到顛簸。不同的境遇,至少……你經曆了一場與其他東陵皇族不同的風景。人生,不怕顛簸,隻要最後經曆了自己的努力,讓一切變得更加美好,就足矣。”
安慰人,她不會。
這隻不顧是她的一番見解,希望他能夠明白。
骨滄聽見沈天嫿的話,沉默了。
若是,他一開始就身在東陵皇族,也許……他現在就是一個縱情酒色的紈絝子弟,一個膽小無能懦弱的親王。
或者,在很小的時候,就因為皇權的爭奪而被殺死。
所有的一切,也許就是命中注定。
包括,與她的相遇。
命運,就是如此。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越發覺得她聰明睿智,讓人心底一陣溫暖。
沈天嫿想了一下,繼而揚眉道:“我覺得,你還是管好你妹妹,讓她不要無事生非。我能夠容忍她的挑釁,但是我男人,可真的沒有我這麼好的脾氣。”
這個骨滄,她感覺不是特別討厭,雖然談不上喜歡。
看在她無意中觸碰了他傷口的份上,再給他一個小小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