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妹妹這次來是感謝姐姐對妹妹的幫助。若不是姐姐開了金口，妹妹還是那被通緝之人，妹妹哪有這種閑情逸致可以在這裏和姐姐一起聊天說話。所以，妹妹帶了一些禮物，前來答謝姐姐的恩情，過去是妹妹不對，與蓮兒姐姐多次針對姐姐，姐姐卻以德報怨，讓妹妹的心裏……好暖。”
沈夢蝶說著話，就要上前，拉住沈天嫿的手。
沈天嫿卻直接將手拿開。
“夢蝶說笑了，我夏國，是法治天下。你若是沒有作奸犯科，順天府尹自然是不會抓你。上次我去了案發現場，說了李續的死，應該是一個十分恨他的女人所為。我倒是很想知道，不是你，是誰。”
沈夢蝶聽她如此一說，心底裏冷哼一聲。
“姐姐料事如神 ，確實是如此。隻不過，確實不是妹妹，而是他的一個相好。毀了人家的清白，騙了人家家中的錢財，害的人家家裏父親死，母親病，還也不願娶人家過門。最後，還將我賣入青樓……”
她說這話，當然是為了引起沈天嫿的同情。
隻可惜……
“哦，這說法倒是本宮的推斷相吻合。但是……卻有一點，本宮不敢認同。”
沈夢蝶覺得這個說法，已經無懈可擊，她……還想說什麼？
“姐姐不認同什麼呢？”
“一般情況，殺人，是衝動所至。本宮聽你所說應該是你當時也在現場，甚至是親眼看見了這一幕的發生，你為何沒有阻止？”
這話一說，沈夢蝶楞了一下。
她，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妹妹當時嚇傻了，妹妹從小哪見過這樣的情景。姐姐不知道，當時那鮮血一下的噴的老高，妹妹都差點嚇昏過去了。那女子，當時就像是一個發狂的野獸，妹妹是閨秀出生，自然是比不得那鄉野出來的女子……可憐我家李續……”
說著，開始哭泣，那聲音越來越大。
沈天嫿看了他一眼：“若是你說的這樣，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一個女子，因為憤怒和嫉妒衝動到殺人的情況，一般都會像那個男子的妻子下手，也就是你。你在現場，而她卻沒有對你動手，而是將李續刺成了那樣，甚至連虐你都未曾過，直接將你賣入了青樓抵債。這樣一個衝動，卻又冷靜，沉穩卻又瘋狂的殺人犯，本宮還是真的很難想象啊。”
說罷，一雙眼睛看向了沈夢蝶。
若是說，最初在那現場隻是推理和猜測。
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殺人的就是眼前的沈夢蝶。
她說完話，沈夢蝶微微一怔。
這看似完美的話，竟然有如此多的破綻。
而且，那雙澄澈而明亮的眼神中，是一種早就看穿一切的清明。
這種清明，看得她心裏發寒。
“姐姐，你說笑了。那女子已經認罪，而且，已經伏法了。夢蝶為何要殺李續，他可是我的夫君，我的天，我的天如今都塌了……”
說著，嚶嚶哭泣，為的，當然是混淆視聽。
看來，眼前的沈天嫿，是絕無可能在信她了。
為今之計，隻能痛哭，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