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那麼心口不一。
就好比麵前的這位醜男。
嘴裏說著不怕,但是腳步,卻下意識的往後挪。挪啊挪,挪啊挪,就差沒有貼著牆根站了。
沈天嫿看著他,輕輕挑起了自己清秀的眉:“不怕,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懼怕小女子,小女子一介女流之輩,有什麼可怕的呢?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們這裏,誰是管事?或者說,誰的醫術最為精湛!”
挽弓當挽強,擒賊先擒王!
隻要用自己最拿手的醫術,打敗了這裏醫術最高明的人,便可以證實一個問題。
她沈天嫿,也是憑借正本事進來的。
至於剛剛那個說了他壞話的人……
自然,也是不能放過的。
她說著話,又是一步向前。
那男子,已經是退無可退了。不知道為何,他覺得沈天嫿那張美麗的臉依舊是那麼美麗,就連笑容都是如春風般溫暖,可是為什麼看起來是如此的讓他膽戰心驚。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你可知道,對別人的問話不理不睬,可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哦!不禮貌的人,是會受到懲罰的!”
手中的針應聲而落,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迅速。而且,紮的針,更少。
幾下下去,便停止了。
那男子開始是一臉恐懼,那銀針起落太快,他甚至沒來得及感知疼痛,就過去了。
他沒事?
男子也有些訝異,剛剛想要開口,繼續說幾句囂張的話,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而且,似乎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扼住住了自己的脖子,一陣發緊。
不對,是發鬆。
可是,為什麼他的呼吸如此困難……
沈天嫿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天真的純然:“既然你那麼不願意說話,索性,你就做個啞巴好了。可是,我得提醒你,如果你不能解除這種狀態,用不了幾天,你就有可能窒息而死哦!”
她說的風淡雲輕,卻讓聽著的人一陣膽戰心驚。
這裏麵,隻有一個人的表情是不同的。
那就是王石,也就是他們稱的王老。
他看著沈天嫿,微微帶笑。最初為她看病之時的不屑,已經消失了,現在的表情幾乎是一種崇敬:“天嫿姑娘!”
他笑著,看上去多了幾分慈祥。
沈天嫿點點頭,也學著他們叫了他一聲:“王老。”
誰料,這話說完,王石便不願意了:“天嫿姑娘,你怎麼能這麼叫小老兒,這不是折煞小老兒了?小老兒聽說你要來藥司著實高興壞了,天嫿姑娘,什麼時候能將你那懸絲診脈的方法交給小老兒呢?”
說著話,就有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模樣。
當一個人的眼界開闊了,他便有了進取向上的心思。他在這方麵的發展,就會更好,得到的造詣也就更深。
王老,雖然已經是花甲之年,但是他能有這樣的心思,自然能夠讓他更年輕一點。
沈天嫿看著他這樣,著實覺得好笑,亦覺得開心:“王老,您是長輩,我按理應該稱呼你一句王老,這是禮節。等今天把事情處理好了,我就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