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字帶著侮辱性,踐踏了沈孝作為一個臣子的心。
喬氏,也因為這句話,再也笑不出來。
沈天嫿看著秦廣,眼神從冰冷變成了淩烈。
這秦廣,確實是越來越過分了!
“太子殿下,你可知道一個道理?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是不需要用他的威嚴來顯示他的地位的。隻有那些內心低下的人,才會為了凸顯自己的高尚而故意為難別人!”
這話說的很輕巧,卻直言出秦廣就是一個內心低下的小人。
秦廣沒想到,沒等到沈天嫿的求情,卻換來了她的鄙夷:“沈天嫿,你!”
那雙俊逸的眼睛,充滿了陰鶩。
沈天嫿看著太子眼內的陰鶩,完全不在意。
他根本就不能把她怎麼樣。
現在,她可是玄王妃,想要動她,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再則,他憑什麼刁難她?辱罵太子?沒有啊!她隻是給太子講了一個做人的道理。
她又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他。
他要是較真,隻能證明,那內心低下的人就是他!
秦廣幾乎是咬著牙來平息自己的怒氣:“沈將軍,平身。您的女兒,可都是個頂個的好啊!一個牙尖嘴利,一個專門敗興!”
這牙尖嘴利說的是沈天嫿;那這敗興之人,說的定然是沈白蓮了。
沈天嫿也不以為意,輕笑一聲道:“謝太子殿下誇獎。”
隻是沈白蓮,一張臉卻變得煞白。
喬氏起身,見到自己的女兒,就開始給自己的女兒打眼色。那小眼神,一個勁的往沈天嫿身邊瞟。腦袋還一擺一擺的,似乎要說些什麼。
沈天嫿當然知道喬氏是在表達什麼,無意就是想說她這次回門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她讓她的女兒看見這情況,便是讓她借著這個機會奚落她。
沈天嫿本不在意這些,但是對於別人的故意挑釁,她豈能當做沒有看見?
她看著拚命使眼色的喬氏,微微勾起了嘴角,輕描淡寫的說道:“大夫人,你的眼睛怎麼了?抽風嗎?哦,不對,或許是你患了羊癲瘋。那患了羊癲瘋的人,自然是口眼歪斜,渾身抽搐,大小便失禁呢。”
那聲音平緩,語調淡然,無波無瀾。
喬氏聽見沈天嫿這樣說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想要像往日一眼破口大罵。但是在看見沈天嫿身後的一眾護衛之後,隻得噤聲。
這些護衛都是玄王手下的兵將。
他們的玄王妃就是他們的戰神的女人。
基本上他們所有人都受到過玄王的恩惠,而且不是一般的小恩惠,都是救命的恩惠。
所以,他們心甘情願為玄王效命。
守護玄王妃,是他們每個人的責任和義務。王爺的威嚴不容侵犯,王府的臉麵不容侵犯,王妃的神聖不容侵犯!
所以剛剛喬氏雙手一叉,想要開罵的樣子,他們就瞪大了眼睛,手緊緊握住了刀柄,一副凶神惡煞的門神樣。
喬氏被嚇到,到了嘴邊的的賤人兩個字硬生生的給咽進了肚子裏,沒有出口,隻剩了一個“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