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普通的人,在一家普通的公司裏做著普通的工作。
某一天,我在我的辦公桌上發現了一張做工精致的紙條:
葉顏錄: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新山路·47號·酩悅咖啡館
白衣黑裙,綠野特調,靠窗
請務必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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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3.19
我看著這封信,感到很納悶,在這個城市,我唯一熟悉的人隻有我的養父孫桓,一看這口吻便知道不是父親的,還有,這紙張也太華麗了點吧!看看就價值不菲,肯定不是父親的。
還有,這人是怎麼知道,我每周都要去酩悅咖啡館喝一杯綠野特調,難不成,這人對我很熟悉?算了,去了再說吧!
然後,我將這張紙條收了起來,繼續工作。
直至4:50,當我將最後一份客戶資料以及市場部的彙總報告交上去後,終於下班了。
下班後,我迅速趕回家,換去身上緊梆梆的襯衫西服,以及皮鞋,穿了一身休閑的衛衣牛仔褲,蹬上運動鞋,低下頭看了看左腕,已經5:10。我站在鏡子前,理了理頭發,便關上家門,直奔樓下。
走到停車場時,一眼就發現了我那輛灰色的福特,然後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開了鎖,上了車。
我住的公寓離新山路算不得近,車程也要個20分鍾,一路上,我打開了音響,誰知,播出來的是這首歌,鄧紫棋g·e·m的新歌《畫》:
愛情就像藍藍天上
一片留白有你陪我想象
白馬突然不再抽象
青蛙終於遇見灰姑娘
就算路還漫長
我卻有一種預感
我相信這靈感
我把你畫成花
未開的一朵花
再把思念一點一滴
畫成雨落下
每當我不在
請記得我的愛
就在同一天空之下
遙遠地灌溉
等待秋去春來
等待下一次花開
在咫尺的未來
……………………
聽著聽著,我想到了自己小時候。我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醫生就說我得了一種新鮮的病症,這種病還真沒有人得過,我是第一個。這種病無法用醫學用詞來形容,那時候,醫生對我的父母說,我這輩子注定活不過28歲。我看到了我的父母在假裝堅強,但是眼眶早已通紅。在我五歲的時候,父母帶我去一個比較空的遊樂園玩,當我踏上摩天輪的那一刻,當那扇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看到的,不是父母對我的微笑,而是兩個清冷無情的背影。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的父母,再然後,我就被好心人送到了小天使福利院,之後就被我現在的父親收養了。
今天是3月19號,我27,明天,是我的生日,能活過明天,我就算挺過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就像一瞬間,我的車已經出現在了酩悅咖啡館的門口。
我把車停在了路邊,走向咖啡館。
推開門的那一刹那,我才發現,館內隻有一人,一位穿著白衣黑裙的女子,想必,就是那個神秘人吧!
我徑直走到她的座位旁,坐在了她的對麵。
她一言不發,看見我後,從身後的包裏拿出一個紅底燙金的信封,放在我麵前。
上麵的那個燙金大字,真的好亮,我的心這時都在隱隱作痛。
她終究是——————————
“想必您也知道這張請柬的含義吧!沒錯,我的主人是您青梅竹馬的秦楚瑜小姐的未婚夫————宋尹翰,他希望您能去參加他們的婚禮。”那名女子的聲音響起。
我的手正在微微的抖動著,拿起那張請柬之後,站了起來,強裝勇氣的對她說:“我知道了。”然後,轉身準備走。
“明天,會有一場好戲發生,宋先生希望您能好自為之。”那個女人又說了一句。
我的身子變得有些僵硬,回過頭,看著那個女人,然後轉過頭來,木訥的走向我的車,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她,終歸是屬於別人的嗎?
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