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航道,“我明白,你是下定決心要離開京城,去過自由自在的日子。宮中的生活有太多的言不由衷,太多的爾虞我詐,遠不如山裏的生活來的簡單快樂。”
宛央把杜鵑輕輕的別在發稍。“我和娘一起生活的地方比這裏還要美。你要是見了,一定再也舍不得離開。”
上官航神色一動,眼底有抑製不住的喜色,“我可不可以把你的意思理解成,是在邀請我一起去謫仙鎮呢?”
他的臉龐因為興奮而更加神采奕奕,宛央卻低下頭道,“我可沒有邀請你。誰知道在你心裏什麼是最重要的,誰能保證你不會為了哪個姑娘拋下我,又會不會再一次離我而去,莫名其妙跑到很遠的地方去打仗,一點音訊都沒有……”
她的話沒有說完,上官航已經亂了陣腳,“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我上官航發誓,我心裏除了絳雲公主,再不會容下其他的女子,也絕不會不告而別、理你遠去。就算有事要分開一段時間,我也會常常寫信給你,不讓你為我擔心。好不好?”
他的聲音那麼溫柔,他的眼神那麼熱烈,宛央迎著他的目光伸出雙手,輕輕放在上官航的掌心。“執子之手。”她隻說了上句,但上官航卻已經深深被她的心意打動,他一字字堅定地說道,“與子偕老。宛央,有你這句話,我今生足矣。雖然不知道今後的日子會遇到什麼艱難險阻,但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我便心滿意足了。隻你一人,便勝過世間萬千。”
宛央目光澄澈的望著他,“我信你。”
四周開滿了五色的鮮花,一雙彩蝶在花間翩躚起舞。兩人在繁花從中臨風而立,在一片花海中輕輕相擁。
晚飯時分,江如惜、宛央、踏雪、尋梅和上官航、景林等人滿滿的坐了一桌子。桌子上是一盤盤風味獨特的菜肴。上官航先端起一杯素酒恭恭敬敬向江如惜道,“夫人,晚輩之前行事魯莽,讓夫人和公主煩心。今日晚輩設宴,向夫人賠罪。”
江如惜禮佛日久,眉目間總是聚攏了股慈祥之氣,她端起杯子道,“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不提也罷。隻要你們今後和和氣氣、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
上官航向宛央投去深情一瞥,向江如惜道,“是,晚輩謹記在心。”
景林性格爽朗,也端起酒道,“夫人,我跟了公子這麼久,已經好久好久沒見他這麼開心過了。我要感謝夫人和公主為我家公子找回了快樂,我先幹為敬。”他一仰頭,飲了滿滿一杯酒。眾人見了都叫起好來。
“另外,我們還有一件事需要大家商量。”上官航看向江如惜和宛央,“經過這幾天考慮,不知道夫人和公主的意思是去京城還是返回洛陽慈安寺?”
宛央麵露難色,“這個,我還沒有想好。”
江如惜向上官航道,“我的意思是,我自己返回慈安寺,你們帶著宛央和兩個丫頭回京城。”
“娘……”宛央拉起母親的衣襟,“女兒不要和你分開。”
江如惜拍拍她的手,“宛兒,又忘了娘說的話了?”宛央悶悶的低下頭去。江如惜又向眾人道,“我反複想了想,這次郭金郭銀兩人的事情明顯是有人指使。倘若不查處此人,隻怕日後還會被此人陷害。”
“不錯,”踏雪一直為公主被謀害之事心悸不已,“這幕後黑手明知公主是皇上的金枝玉葉,卻仍然膽敢謀害,實在太可惡了。|”
“就是就是,”尋梅也氣憤填膺,“這樣的人如果不查出來狠狠懲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決不能留著他讓他再來害我們主子。”
宛央猶豫不決的開口,“隻有回到京城才能查出凶手嗎?如果行刺的人再來洛陽,我們也可以抓到他們啊。”
上官航道,“這次的事情沒有得逞,他們的陰謀卻已經暴露了。如果下次謀害,恐怕就會從暗中操縱,這樣一來我們就會很被動,而且很危險。另外,我問過踏雪姑娘,雖然郭金郭銀兩人的名字可能是假的,但他們兩人手裏的侍衛腰牌卻是真的。這就說明,幕後指使者和皇宮裏的人有關係。這樣的人在皇宮裏,對皇上的安全都是一種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