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向山上走去,看來老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新一任司劍一定還很年輕,頂多比你年長幾歲,快讓我看看他的手藝。”老人伸出手去,年輕人將劍遞了過來,“唔,出手還挺大方。”老人看著那柄長劍新奇的很。
“司劍是怎樣被選出的?”年輕人問,他也一直盯著那柄劍。
“下界的司劍並不是一直都存在,上一任司劍退隱後,新的一任可能要等很久才會誕生,他們大都由後土大神任命,他是個新手,但是行事低調內斂,有的放矢,相當不簡單。”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師傅?”
“將自己造的劍送給各地有名的遊俠或者高貴的劍士,期待著他們去鏟除邪惡,匡扶正義,這是相當過時的做法,不得不承認……你看這不就死掉了一個?但讓我們原諒他的年輕吧,他會成長成一名優秀的司劍的。”
兩人都來自疏屬之山,老者穿著的就是寓袍,他在很年輕的時候便穿上了這身寓袍,年輕的學徒穿的隻是一身普通的白袍子,他們沒有名字,人們專門管這些看守在疏屬山上的巫覡叫作攝靈,他們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他們不該出現在疏屬山以外的地方,但現在,貳負已死,危逃亡在外,這群攝靈還留在那個荒涼的山上看守誰呢?
兩人不慌不忙的行著山路,他們在等夜幕降臨,大幽國處在深山之中,有幾座寨樓鎮守在隘口處,它們足以擋住整個軍隊,但他們擋不住這行山的一老一少,就像他們擋不住山中的一個個樵夫和獵戶,兩人一路走到了大幽國中供祭司占卜、居住的大殿前才有看守上來阻止,“大祭司近日不接見訪客。”
“我們可不是訪客。”
老攝靈說著,眼瞳變成了白色,麵前的守衛忽然就昏倒過去,這是巫覡最基礎的伎倆,然後他召來一陣疾風,推開了大殿的門,其餘守衛蜂擁而至,人人手中一杆斧鉞,老攝靈看到,抓住袍子的一角向上揚起護住自己,劈來的斧鉞被擊得粉碎,躲在其身後的小攝靈將佩劍拔出,守衛們沒了兵器,紛紛倒在了那柄劍下,兩人於是進到了屋中。
“你們是在挑起戰爭。”那祭司疲倦地臥坐在大殿中央,擁著他的佩劍,他渾身都在顫抖,頭發還是濕漉漉的,眼中充滿怨恨。
“我們是在製止戰爭。”老攝靈向前走著,“趕快清醒過來,大幽國的智者,你受了危的蠱惑。”
那個人忽然像瘋子一樣笑了起來,他忽然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啊,你們撿了他的劍,我認識這把劍,他自從得到了這把劍後,就著了迷,誰知道他是用這把劍來刺殺我,刺殺他的父親。”
兩位攝靈都震驚了,小攝靈已經不想再聽了,他走到那人麵前,把那劍架在了他的肩上,“你這個瘋子,你已經瘋了,快說吧,那個天殺的逃犯現在在哪?危見過你,對嗎?你知不知道,他的胳膊摔飛到九尺開外的地方,手中還緊緊握著它不放,快說吧。”
“我見他不肯跳,我就把這劍往崖底下一扔。”那個人的麵容已經扭曲,也不知道是在獰笑還是在慟哭,“動手吧,我不知道,真的,動手吧。”他現在在哭。
老攝靈沒說什麼話轉身離開了,小攝靈一會兒後跟了上去。
[1]虢山:出自《山海經·西山經》“又北三百八十裏,曰虢山,其上多漆,其下多桐椐。其陽多玉,其陰多鐵,伊水出焉,西流注於河。其獸多橐駝,其鳥多寓,狀如鼠而鳥翼,其音如羊,可以禦兵。”
[2]玄丘:出自《山海經·海內經》“北海之內,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鳥、玄蛇、玄狐蓬尾。有大玄之山。有玄丘之民。有大幽之國。有赤脛之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