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中彌漫著仇怨與憤怒,我們得做好準備,這裏的霧?不會多麼好客,這片水域養育著一些古老的生靈,再這樣的天氣裏,那些生靈的脾氣也會變得很糟糕。”
燔契說完便離開了船頭,走向了大船艙,剩下的人大概都在那裏休息,裏麵的寒越忽然在這時走了出來,兩人差點撞在了一起,燔契及時地躲開了掀起的簾布,麵不改色地站穩了身子,寒越則輕呼一聲,向燔契笑了笑,然後又走向了墨凝,吐了下舌頭,燔契已走進艙中。…
“外麵還剩誰?”簫瓊本在與攝靈聊天,忽然這樣問燔契,燔契輕輕虛掩上門,並停在門旁沒有再動地兒,對著簫瓊挑了挑眉毛。
“就剩他倆了。”燔契小聲說著,簫瓊一聽便招呼攝靈一同走了過去,三個人傻笑著一同從門縫向外看去,墨凝與寒越已經並肩站在了一起。
“哦,寒越。”很奇怪,他與寒越已經相處了差不多一個月了,但每次見到她都會莫名其妙地感到緊張,總是會過分注意一些平時自己甚至都不會留意的事情,比如他自己的語言,他計較著自己當著寒越的麵說出的每一個字,“唔……壞天氣,嗯?”
“嗯,很奇怪……”
墨凝此時皺著眉看了寒越一眼,雖然心有不甘,但他還是決定沉默下去。
就在此時,河對麵的風忽然吹來,推開了墨凝有意垂在那凝紋前的一縷頭發,這讓他尷尬的很,寒越就站在自己身旁,他連忙低下了頭,將有凝紋的半邊臉向後轉去,但這還不夠,他還要一隻手去遮擋,一隻手去整頭發,這個動作進行到現在,墨凝才意識到這隻會讓他更加失態,尤其是在寒越麵前……寒越斂起笑容,她沒有刻意去回避,而是伸出手去,握住了墨凝的手腕,墨凝的動作也因此而凝滯了下來,寒越另一隻手挪到了墨凝的眼前,撫摸起了那個凝紋,寒越現在才發現,那是一處很深的疤痕,墨凝還是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要是他,現在就一把把寒越摟在懷中。”簫瓊說著。
“然後呢?”攝靈的問題問得很莫名其妙,但經過一下午的聊天,簫瓊已大概了解了這位攝靈的語言習慣。
“然後?都樓在懷裏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唄?”簫瓊說完,三個人又一次傻笑了起來。
“若沒有那個醜陋的傷痕,墨凝肯定是一個英俊的男子。”燔契說著。
這時門縫忽然被一個黑影擋住,是勞累的若虛悄悄地走了過來,現在正想回艙中休息,他一推門,將另外三人嚇了一跳,若虛趕緊走進艙中,四個人都心照不宣,“噓……”門再一次被虛掩住。
“你這一天都幹什麼去了?”簫瓊輕聲問著若虛。
“幹這個去了。”若虛拿出了一張他今天的作品。
“這是什麼符??”簫瓊將符?接在手中看了起來。
“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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