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看啊。”簫瓊笑著說,眼前的景色對於這位東海來的樂師的確是少見。
燔契和蝶諭卻站在五步開外的地方,麵無表情,冷冷地看著另外三人,一步也沒有挪動,“他們怎麼了?”簫瓊問著旁邊的若虛,話音剛落,就見蝶諭低下頭片刻後又轉身走開了。
“哦,天哪……不敢相信。”若虛輕聲說著,此時的他麵容呆滯,隻是看著對麵的兩人,沒有說話,他已從燔契的眼神中讀懂了正在發生的這件事,這兩個人已然辜負了九丘對他們的信任。
寒越向前走去,她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被利用了,“你們……”她麵若冰霜卻心急如焚,她的眼神鎮定,而聲音卻在顫抖。
“我們要走了。”
燔契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聽得另外三人冒出了一背後的冷汗,蝶諭已經又走入了林中,燔契還在看著那三人。
“不能讓他們走。”寒越再憤怒也必須保持冷靜,她轉身輕聲告訴若虛,便疾步走入小徑,頭也沒回,剩下了三位男人。
“你們不是九丘人。”簫瓊將長槊立在了身前,見若虛不說話,自己便先開了口,他忍受不了這種氣氛,壓抑而又恐慌,畢竟這個人和一頭羆搏鬥時的身手,簫瓊是看見過的。
“不,我不是。”燔契說。
“是誰派你們來的?”若虛向一旁踱著步子,他清楚,他與簫瓊必須在寒越帶著隱亭中的守衛回來之前,緊緊的拖住這兩個人,簫瓊很沒經驗的跟在若虛後麵,若虛推了他一把,示意他走去另一個方向。
“我們來自沃民國。”燔契說著,另外兩個人已經分別站在了自己的左右兩旁。
“我不明白,你是一位燧民,為什麼要背叛九丘?”若虛又問。
“你很聰明啊,若虛,你早早地發現了我燧民的身份,我猜寒越會很快信任我們,也是因為你告訴了她這一點。”燔契說完,若虛沒有再回應,他感到內疚並且惱火,“不知道你有沒有仔細觀察觀察蝶,你知道她是哪裏人嗎?”
“若虛……”在燔契的另一旁,簫瓊忽然出了些狀況,他感到渾身無力,虛弱的需要杵著槊才不會倒地。
“她曾是三苗國中有名的巫女。”燔契說時,若虛也感到了不適,簫瓊在那邊苦苦支撐著,此時已經筋疲力盡,燔契於是走向了簫瓊,很輕易就將其撂倒在地上。
“你要幹什麼!”若虛憤怒地喊著,他看到燔契俯下身去,將什麼東西放在了簫瓊的懷中,片刻後又立起來走向了自己,而簫瓊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你對他做了什麼?”若虛也開始感到四肢無力,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燔契還沒有走出兩步,若虛也倒在了地上,是燔契將他扶到了一棵樹旁,若虛還有些意識,並沒有真正昏迷過去,他看到燔契的一隻手正在向自己的腰帶處伸去,那裏別著他的一把鋒利的匕首,若虛於是將自己握著拳的右手舉了起來,燔契沒有看到。
“盡早離開這裏吧。”燔契說著,將自己腰間佩戴著的丹玉取了下來,係在了若虛的腰帶上,係好後才發現若虛舉著的右手,若虛遲遲沒有做什麼動作。燔契苦笑了一下,緩緩將他的手按了下去。
“或許你也有你的苦衷。”若虛將手張開,一張被攥皺了的符?稍微舒展了些,燔契看著,拿走了這張符?,匆匆離開了,若虛也就此閉上了眼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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