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喜歡他？”我猜到。
他頓了頓，不語。
“真的？”我點點頭，看來是真的。
我搖搖頭，上下打量他，歎了口氣。
他自我看了看，“怎麼？”
“不像。”我說道。
“你——”他歎了口氣。
“你不會追她，沒追到她吧？”我又再次猜測道。
他又看了看我。
“我又猜對了？”我都懷疑何時我直覺這麼準了。
“跟我說說，她什麼情況吧？”我看著他說道。
“也隻有你，這樣問我了。看來我這次還真沒看錯人。”他歎了口氣。
接著又說道，“她，她——”他好像不知如何措詞，最後來了句，“她今天有表演，你跟我去看看吧。”
我怔了怔，看來還是來真的，不過嘛，紅樓我還真沒去過。
我看看小誌和蘭花，他們已經開始在瞪眼了。
“行！”我馬上點頭答道。
我們又說了會話，吃了中午飯，在山頂走了走，看了看風景，便沿路下山了。
又在桑城吃了飯，待到戌時才進了怡紅院。
沒有男裝打扮，商少是常客，一進門，老鴇就迎上前與他寒暄，隻看了我一眼，也不做聲色，將我們迎到兩樓包廂坐下。
我裝作很鎮定的樣子上到二樓，但也將這樓掃了一遍，倒感覺這紅樓這些客人們舉止也算規矩，沒到放浪形骸的地步，微微放了心。
隻是有時候會收到經過客人們驚訝的眼神，不過，瞬時又恢複常色，走了過去。
待到坐下時，還沒開場，我剛想拿杯子，商少馬上擋了我，“這茶，你不能喝！”
我了悟，商少又叫了人，重沏了一壺茶過來。
我們這邊靜默時，右邊那包廂的人確沒閑著，而這房間又不隔音。
“你們知道吧？年前那個李將軍又在越城納了一位美妾，真是稀事啊！這妾也得寵，將軍還另外給她安排了別院住著……“
我腦袋“轟”的一聲，啥也聽不見了。
我呆呆地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彷佛什麼都聽不見了。
也不知如何動作，商少似乎跟我說話，我也不知如何回答的。
原來這真的不是我最終的歸屬地，也是不能長久的，枉我以為他真的愛我，原來得到了，就什麼都不是了，什麼愛情，什麼喜歡，通通都化為虛無，隻剩下一點點可憐的自尊。
待到結束後，我才清醒了。想那麼多也沒用，最多不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本一個人來，一個人走罷了。
商少擔心地看著我，“你到底怎麼了？不舒服麼？”
我點頭，又搖頭，“商少，能不能陪我喝點酒？”
他點點頭，又看看時辰，“喝酒的話，我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那裏的酒比較好。”
我點點頭，起身，腦袋有點嗡嗡的，我看看小誌和蘭花，他們倆都似有話說，我沒理他們，顧自強撐著走到樓下，又走出怡紅院。
商少說地地方並不遠，沒走幾步路就到了，我們過去時，人並不多。
我渾渾噩噩地跟著上了二樓，進了包間，聽著商少要了兩壇酒，不言不語，也沒注意商少擔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