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到帳篷處時,裏麵傳來嬰兒的哭泣聲,隱約還聞到一股血腥味。進去後看到其中一個穩婆抱著一個孩子,劉石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孩子,另外的一個穩婆站在他旁邊看著,劉石父母親笑容滿麵地也站在旁邊看著。隔著臨時搭建的簾子,劉李氏躺在裏麵的牛車上,估計體力不支,暈過去了。旁邊一位年紀比劉李氏稍大的婦人在照顧。
看到我來,劉石急忙把孩子抱給他母親,撲通跪到我身邊,“謝謝您沒有小姐您,可能我就見不到我兒女,還有我娘子,還有醫藥錢,請告訴我地址,我會慢慢還的,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盡力回報!”我急忙讓拉他起來。看著他父母也有下跪的趨勢,我急忙使眼色讓小青、小翠拉著。
“你不用這樣,換成其他人,我也會幫忙的,其實對於我來說,也沒幫上什麼忙,至於回報,希望你好好對待你娘子,就當是對我的回報吧。”我眼瞟了瞟裏麵躺著的劉李氏,頓了頓,“至於錢的事,就當是我為你兒女添的賀禮吧。”
劉石可能也意識到怠慢了為自己辛苦誕育兒女的劉李氏,急忙去探視,我也讓小翠去請老先生過來。其間,劉石父母一直向我表達著感謝之情,並讓我抱抱孩子,我雖然平時喜歡孩子,但看到孩子那皺巴巴的樣子,又失去了興趣。他們見我興趣不大,也就不勉強了。
李大頭陪著老先生來到帳中,把了把脈,略一會兒出來了,後麵跟著劉石。
“先生,我家娘子現在怎麼樣?”那先生先看了看我,然後對著大家說道,“現在這位婦人並無大礙,昏迷是因為出血過多,補補就沒事了,不過,以後懷孕可能會有點困難。”聽到老先生這麼一說,劉石臉上馬上晴轉多雲,他的父母也是一臉的晦暗。不過,他們恢複過來,馬上又挽留我們在村子裏吃飯。
我又讓老先生跟劉石說一下孕婦修養注意的事項後,老先生執意要走,看來也耽誤了不少功夫。我又問了穩婆的意思,穩婆也不願意留下。
最後我們一行決定一起坐馬車回城。出來時,我向劉石最後交待道,“劉石,希望你別忘了我的恩,好好對你家娘子!”劉石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猶豫一下說道,“小姐……”頓了一下,“我還不知小姐姓名,我想立個長生牌位為小姐祈福。”說完一臉激動地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你就按小姐說的做就行,小姐心地善良,必定長福長壽!”小青插嘴,硬邦邦地說道。
劉石聽後訕訕地,連忙應是。兩位老人也過來向我鞠了一大躬,劉石本欲向我再拜,村裏人聽到我們要走,一臉遺憾。不過,看我的眼神則是充滿敬意與好奇的。
我不願久留,看看日頭,已日上中天,我半天的放風時間過去了。
我、小青和老先生、兩位穩婆上了車,雖然車裏還很寬敞,但是還是小翠還是執意坐在了外麵,看了看坐在外麵的兩位,發現都有點臉紅。我也無心取笑,兩位穩婆在得到一錠金子時,已毫無怨言了。但明顯剛才消耗了太多精力,兩人都是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老先生也在那閉目養神,我也樂得不去應酬,小青則是沒有必要,盡量不說的主。所以車裏一片死寂,隻從外麵傳來路上的喧鬧聲。
心理總是感到一股悲哀,一種為女人感到的悲哀。早上的好心情消失殆盡,不過,想到兩個新生兒,總算找到點安慰。算了,個人有個人的命,我自己還自身難保呢。
放下心思,我又振作精神。“小姐,到城裏了!”外麵傳來李大頭高昂的聲音,我急忙掀開窗邊的簾子看去。
大理石堆砌的拱形大門迎麵呈現在我麵前,大門高約5米,牌匾上用繁體字寫著“薊城”兩字,看來字跡非常蒼勁有力,再看看旁邊的城牆,也用大理石堆砌,給人一股古老沉重的感覺。門邊站了一排守衛。現在估計進城的人不多,所以馬上到了門邊,過城門時,李大頭過去了,跟守衛說了兩聲,馬車放行了。
兩個穩婆已經醒了,女人天生八卦精神很足,看到我們這麼輕易地過了守衛這一關,探究地看著我。我也無意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