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派小誌去監視她,沒有發現不妥之處。後來,她讓小誌過來要書,我將女子不愛看的曆史、地理類書籍送給她。結果她大感興趣。這個發現讓我更是驚奇。她像一個謎,你永遠猜不透,也看不明白,我想我就是這樣陷進去的。
後來我又派小青就近觀察監視她。結果連小青都被她弄得十分地迷糊。她不像那些貴族小姐一樣端架子,也不像那些小戶女子那樣扭捏做作。雖然開始對小青防範不理,但仍是對小青十分好。我想,連小青這樣冷情的人都感到十分震撼,也被她“同化”了,這還是從小青轉述她的話時說出的詞。
所以,我發現我對她越來越舍不得。所以,我有一次終於忍不住去了莊子,要知道,從來都是女人來投懷送抱的。我是第一次去主動找女人。
我看了看她寫的字,確實不怎麼好。我想到她在這裏寫字的樣子,不經意地笑了起來。這可能是我回城的第一個笑容吧。
可是,這女人卻不給我麵子。我來了,她還不願見。從她那進院子的速度就足夠讓我生氣。可我後來想,如果她不是這幅不待見的模樣,我也不會喜歡上她了。
我跟她說了想納她為妾的想法,她拒絕了,直截了當地拒絕了,其實我已經想到了,隻是不死心而已。這樣也好,我黯然地離開了。平生第一次遭到女人的拒絕。
可我還是不想放手,我依然讓暗衛守護莊子,守護她。幾乎每天晚上我都讓小青報告她的一日行蹤,她的事跡。
比如,她跟守門的李大爺聊天,每次的笑話都引得李大爺哈哈大笑,李大爺是我府裏的老仆人,平日不苟言笑是出了名的,可她居然逗得他哈哈大笑,真是讓人不可思議。比如她無事就幫趙大爺的忙,修剪花草,雖然很繁瑣,但她好像很享受樣子,有時還會哼起不知名的小調,讓趙大爺也受她影響,每日眉開眼笑的。比如她還教李大嬸做菜,雖然好像她並不擅長做菜,可還是在那說著那些從來沒聽到的菜的材料和製作程序,那道皮蛋瘦弱粥味道還真的很不錯。她還居然問起小青的私事,還大膽猜測我和她的關係,這哪是良家女子該做的事!可因為是她,也覺得沒那麼古怪了!
種種莫名其妙的事在一天天發生,她的日子總是那樣紅紅火火地過著,舒舒服服地過著,讓了看人羨慕和嫉妒。
我有時禁不住想去看她,可臨到時,卻不敢進去,我怕看到她那愛理不理的樣子,她總是那樣想平常人那樣對待我。可就是這樣的她,讓我心動,讓我不能忘懷。
我想讓自己忘掉她,因為成大事者,不應該受任何事物羈絆。可我還是忘不了她。
我知道三皇子胞妹昭賢公主趙倩喜歡我,娶她也有利於我的計劃,所以我答應了老皇帝的賜婚。
我讓小青透露這個消息給她,可她居然還恭喜我……雖然我早已料到她的反應,但我還是非常氣憤。既然不能得到,那就留不得!
當晚,我正準備殺她,找到她時,她獨自坐在院子裏,在那自斟自飲。她還是那麼單薄,看到她瘦弱落寞的影子,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憐惜之情。
到了後來,她喝醉了,在那邊喝邊唱起了不知名的歌,她的嗓音很清越飄渺,不得不說,很好聽。到了後來,她隨歌跳起舞來,像一個欲乘風歸去的仙子,那時,她美極了……
我看到快倒下時,趕忙過去扶住了她,我第一次抱她,她身上雖然有酒味,但也掩蓋不了她身上的清香,也不像實際的那麼瘦,抱起來很柔軟。
我讓小青將門打開,將她小心地放到床上,幫她脫了外衣,蓋上被子,並囑咐了小青幾句,就走了。
我忽然有了留她在身邊一身一世的想法……我絕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