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之月走到了唐子燁麵前的不遠處,低頭,沒有了以往的高傲,完全就是一副求人的態度。唐子燁很好奇,好奇宮之月現在的所在所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宮之月懇求著唐子燁:“唐先生,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但是這些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他從頭到尾都沒參與過什麼,能不能別讓他陷入牢獄之災。隻要你答應,我可以保證今後他威脅不到你。”
唐子燁眯起了眼睛,微微皺眉,話語冷調清冽:“沈卓輝燁說這些都是他一個人做的,讓你出來,換他跟我說實情,所以我應了。但是,我是個商人,我從來就不做虧本的買賣,更何況,你和他兩個人都是對唐氏有害的人,你認為我會傻到那種地步讓你們兩個人再次的對我下手嗎?宮之月,我不管你的目的是怎麼樣,也不想聽你和他之間的故事,也不想要做一個大善人,該留情麵的,我還是留了,這裏是唐氏,不是宮家。”
還望宮小姐知曉點分寸!
最後一句話,唐子燁沒有說出來,但是唐子燁知道,宮之月是明白的。
宮之月咬了咬下唇,臉色微微的蒼白了起來,這輩子,從來沒有求過誰,唐子燁算是第一個。她這是放下了所有的高傲,而唐子燁說的這些話,就好像是知曉了她所有的底細一樣,她沒有絲毫的籌碼可以做談判的條件!
“唐先生,他那麼多年也過的很辛苦,如果不是我偶爾一次救下他的話,或許今天就不會有他的存在了。他到現在為止,有的,也隻是一個名字罷了,是個從來就沒有身份的‘黑人’。那些卑微的生活,自然是可以讓人的心理扭曲,他隻是有些情緒在心情積壓的太長時間罷了,我希望你能夠放他一馬,或者是你好好的跟他說。可以嗎?隻要你放了他,我會說服他,會帶他離開,他這輩子已經受了很多的苦,難了很多年了,人生不該就此作罷下去,唐先生,我求求你……”
宮之月是沒有辦法了,眼下,也隻有讓唐子燁鬆口,沈卓輝才有被放的機會。
如若不然,大牢,就會是沈卓輝最後的歸宿。
如她所說,那個男人已經苦了這麼多年了,後麵的那些年,都不該繼續的苦下去了。
若是有一個機會可以重新的來過的話,相信他也是會珍惜的!
“所以呢,這些都是你的想法,可不是他的,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我是不會放他離開的。還有,宮之月,你不發覺你的態度變轉的很大嗎?”唐子燁冷冷的丟給了宮之月這麼一句話,直勾勾的盯著宮之月看,眼眸中,滿是最為冷厲的光!
宮之月抿住了唇角,她接下來的話,全部都被卡在了喉嚨處。唐子燁的這些話,都讓她後麵的那些話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她不是態度轉變的太快,隻不過她能幫助沈卓輝做的事情,真的是太少。
而且在麵對唐子燁的時候,總會覺得,唐子燁和沈卓輝是有些相似的。
在此之前,她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到沈卓輝了,平時,都是通過電話聯係的,而且,說的事情都是關於那些計謀的。
而如今,他出了事情,宮之月是不可能不管的。
可是她才發現,原來事情有時候可以深思謀慮,也可以想的太簡單!
“那些事情查到了,對你沒有絲毫的好處,反而你還會陷入痛苦之中。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如果你想要好好查找當年的事情的話,我倒是建議你先把你太太的身份給查清楚,難道你和蘇安在一起這麼久,都不曾想過蘇安的身份嗎?”宮之月掐住了自己的掌心,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對視著唐子燁那雙冷厲鋒芒的眸子,給出了這麼一些話。
唐子燁擰了下眉頭,麵色沉抿:“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倒是希望我在胡說,你太太的身份並不是她說的那麼的簡單,很多人看到蘇安和秦葉,第一眼看上去都會覺得十分的相似,但是細看了卻又不是。蘇安是因為畫出了當年的那項鏈,所以才會被秦葉誤會了身份,而蘇安村子裏麵的那些人,也常常在說蘇安是被抱過來的,不是蘇安父親親生的。既然不是秦葉的女兒,那為什麼會有那項鏈。還有,蘇安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你和蘇安結婚,難不成連她的底細都沒有查過嗎?”宮之月一字一句的給唐子燁剖析著這些問題!
唐子燁的麵色越來越沉,薄唇也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