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外的大燈這才熄滅,醫生和護士魚貫而出,洛父和洛母第一個上前詢問的是洛東辰的消息,就連唐子燁和顧夜白也是。醫生拉下了口罩,說:“患者頭部撞擊很嚴重,他雖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那位女患者……”
“東辰,東辰……”
有護士推著推床走了出來,洛母連忙的湊上了前,也打斷了醫生的話,他們幾個人都跟著護士走了,卻還有唐子燁沒走,身為丈夫,他該陪著妻子。蘇安是感動的,她問醫生:“醫生,那位女患者怎麼樣了?”
蘇安沒說朋友,怕醫生誤以為是洛東辰,她不想跟醫生在這個話題上浪費這麼多,隻是想要迫切的知道歐小雅的情況。不管怎麼說,洛東辰出事他的身邊有家人,還有朋友。可歐小雅呢?
若不是因為唐子燁認識洛東辰的話,她也沒有嫁給唐子燁的話,那歐小雅的身邊是不是就沒有一個人?
蘇安的心裏麵突然升起了莫大的悲哀。
“她受傷雖然沒有那位男患者那麼嚴重,但她的下肢,脾髒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傷,以後怕是會留下後遺症。”後遺症是什麼,醫生沒有說,後遺症可分很多種,不能說得太過於絕對。
也許病人康複的好,什麼都沒留下。
蘇安聽著這裏,就好像有人緊緊的掐住了她的心髒,心髒突然出現了罷工,難受的厲害。
唐子燁扶住了蘇安,薄唇慢慢的啟動,寬慰道:“她會好起來的,你不用擔心。”
麵對洛東辰和歐小雅的關係,唐子燁能說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蘇安沒應,鼻尖酸楚的厲害。
洛東辰是重症病房,歐小雅是普通病房,蘇安守護在歐小雅的病床前,唐子燁之前也在,但蘇安卻讓唐子燁走了,蘇安說:“洛東辰和奶奶都在醫院裏麵,你去守著洛東辰吧,等他醒了你就看看奶奶,我這裏沒有什麼事情的。”
唐子燁能這樣,蘇安就已經很感動了,實在沒有必要讓他留在這裏。
那樣,不好。
“那好,等會回家我來接你。”唐子燁跟蘇安說了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病房,老太太的情況不佳,洛東辰的性命堪憂,唐子燁的心裏麵是有那麼一塊大石在壓著他的。還有蘇安的情緒,可是真的沒有那麼多的兩全。
他是自責的,可蘇安也沒有要怪他的意思。
歐小雅醒來,是晚上六點,見到蘇安,歐小雅是感動的,“蘇安,你怎麼會……”
“別說話了,你需要好好的休息。”蘇安打住了歐小雅的話,末了,又解釋道:“你和洛東辰一起出事,唐子燁是知道你和洛東辰關係的,唐子燁接到電話之後就把我一起給帶來了。小雅,你太傻。”
不是太傻是什麼。
歐小雅的眼眶渲染了一層的霧氣,衝擊著她的整個眼眶,難受。
“洛東辰,他……怎麼樣?”一場手術下來,歐小雅整個人都是虛弱的,但她沒有忘記,沒忘記洛東辰最後把她護於身下的那一幕。洛東辰對她的感情,她從來都是相信的,他這樣,歐小雅怎麼會不難過?
蘇安笑笑:“他在別的病房,應該醒過來了,他父母和朋友都在那裏了。”
這點,蘇安是說謊了,她並不希望歐小雅太過於擔心。
“對不起,有關洛東辰的事情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隻不過是因為當時情況複雜,而且在那樣的情況下……”
“我明白。”蘇安緊了緊歐小雅的手。
有淚水快速的從歐小雅的眼角處滑落。
直到晚上九點,唐子燁這才出現在歐小雅的病房裏麵,這個時間段他在幹些什麼呢?他往老太太的病房去了,老太太雖然是醒過來了,但是拒絕見他,他就在那裏耗,老太太軟下了態度。
給他說了那麼一句話,老太太說:“我也不打算強求了,你和蘇安幸福就好。”
老太太的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唐子燁是驚訝的,但更多的卻是歡喜,一段婚姻家人不再反對,怎麼能不是歡喜一場呢?
但老太太卻不是這樣的想法,她之所以會改變態度,是因為……
而後,唐子燁在病房裏麵說了很多的話,氣氛還不算太僵,他又去到了重症病房,洛東辰還是沒有醒過來。葉兆華說:“他求生的欲`望,好像不是很大。或許歐小雅讓他能夠有那個意識。”
唐子燁待在病房門外,門外長椅上麵坐著的,是洛父和洛母。他,顧夜白,葉兆華,就站在那裏,迷惘的望著病房,希望能有奇跡的出現。可這不是小說,這是現實,洛東辰的生命跡象實在是太薄弱了。
一直等到九點,洛東辰都還沒有醒,唐子燁想到了蘇安,回到了歐小雅的病房,這是唐子燁第一次看到歐小雅,五官嬌小玲瓏,到是一個很漂亮的人,也難怪洛東辰會對歐小雅這麼的著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