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野雞駕校學車記(1)(1 / 2)

(一)

半個月後,我終於等到了通安駕校的電話,通知我去學習理論了。接到通知的那一刻,我興奮地不知如何表達,我要學車,我要買車,我要開車帶李娉婷去兜風。我要去當賽車手,因為李娉婷說,賽車手開車飛馳的時候很帥。女人的期望值,是男人行動力的源泉。

通知說,上午8點開課,我是7點的時候到的,提前了一個小時。三樓的理論教室裏,隻有零散的幾個人,他們算是比我還心急的了,我找了第五排的空位置坐了下來。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陸陸續續來了一百多號人,教室都不夠坐的了,沒位子的就站著教室的最後麵。九點十分,講課老師終於在千呼萬喚中死出來了。他長的很偉岸,大臉、大眼、大鼻子、大耳朵,個子也是那種高大挺拔型的。他麵帶微笑的從辦公室裏走上講台。

“同學們,久等了,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忙了。下麵我做一下自我介紹。”他清了一下嗓子。

“他媽的,又不是什麼大領導,害我們等了這麼久,裝什麼大尾巴狼。”我身後一個女學員低聲抱怨道。我回頭望了望那個心直口快的女學員,然後又回過頭望了講台上的某人。雖然是低聲,但是女孩子的聲音比較細,我想站在台上的那個某人還是能夠聽到的,隻是因為某種社會暗規則,就小事化了了吧!也許她當他不存在,他當她是在放屁。別人放屁,你不能說出來,因為你說出來,除了讓對方尷尬,記恨你,還向別人表明你嗅到了臭味,深受其害。那樣做,於人於己都是無利的。中國人深諳做人處事的道理,斷然不會去做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的。

“我的名字叫嚴鬆,大家可以叫我嚴老師或者嚴教官,當然了,背後也可以叫我老嚴的。你們的理論部分是由我來教的。”他一邊說,一邊手比劃著動作,可能他還會啞語。不過最後一個動作倒是常見,他將右手掌有遠及近,拍了幾下胸脯,看上去很自信的樣子。

“噢噢!”台下的學員,不管有沒有聽見,都連聲點頭應道,好像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下麵,我們開始上課。首先,我大概介紹一下考駕照的基本情況。”他拿起書又放下。習以為常道:“現在考個駕照不容易了,同學們都應該知道,去年國家重新製定了新的交通法,所以現在的考試還是比較嚴格的。13年以前像這個理論看看就行,還可以找人代考,實在不行,花幾百就能解決,而現在這種情況不可能了,我勸大家還是打消徇私舞弊的念頭。不過大家也不要太擔憂,我們學校的通過率還是很高的,隻要大家用點心,通過考試,拿到駕照一點問題都沒有,哈哈!”老嚴憑著以往數年的經驗侃侃而談。我知道他這是在給我們做思想教育,順便打打預防針。思想工作是要我們端正學習態度,不要吊兒郎當的樣子;預防針是讓我們不要有擔心、憂愁情緒。

老嚴的話似乎沒起到什麼效果,他在台上講他的,台下還是該幹啥幹啥。想好好學個習怎麼就這麼不容易,吵死了,我時不時向後掃視一番,真是無可奈何這群家夥。

“老師!我們聽不清楚,你能打開話筒,對著話筒講話嗎?”台下有學員反映情況了。其實,他們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隻是我不想出那個頭而已。其他的學員也羊群效應一下,紛紛插一嘴,“老師!開話筒,聲音太小了,我們根本就聽不清。”

“聽不清嗎?你們太吵了。”

“不是啊!老師。”

“我的嗓子這兩天不太舒服,不能太大聲,請大家保持安靜,我盡量大聲一點就是了。”他用手摸了摸喉部,咽了兩口吐沫。

“把話筒打開啊,這樣你小聲一點,我們也能聽到的。”一個學員喊道。

“噢,這個擴音係統壞了,我上個月就向相關領導反映過,不知為什麼現在還沒人來修。”老嚴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