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八天,翊淵啟一直宿在賢姬宮裏,各處嬪妃都怨聲載道,天天問安時跑到太後那裏埋怨,我倒是毫無反應,仍舊笑意盈盈的平靜的生活著。
九月的一天傍晚,我從禦花園裏回來時,看見翊淵啟旁邊的宋公公正在那裏等候著我,我加快幾步,走上前微笑道:“公公來這裏可有什麼事嗎?”
他諂媚的笑著:“今晚皇上翻了您的牌子,您收拾收拾到溫泉池沐浴吧!”
我點點頭:“皇上前幾日一直在賢姬娘娘宮裏宿著,這次翻我的牌子,恐是太後娘娘的意思吧!”
他尷尬的咳了咳,並未作答。
我笑了笑:“賢姬娘娘家住哪裏?怎麼宮中並未有人認識?”
他看了看四周,悄聲說:“賢姬娘娘原是靜禪寺慧心師太收養的弟子,據師太說是從山上救下來的,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去過那個寺廟,提前臨幸過她,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倒把皇上迷得團團轉!”
我勾了勾嘴角,從樂蓮手中拿過了一個鎏金祥雲福字洋花瓶:“您看看,我這裏也沒有什麼的玩意兒給您,拿點平常事物,望您不要嫌棄才是啊!”
他恭敬地接過,輕輕掂量了幾下,臉上又浮現出諂媚的表情:“您說這話就重了,伺候娘娘是奴才的本分,娘娘賜給的東西,奴才怎敢說不好呢?以後您有事跟奴才說就好了,奴才定盡心而為。”
我頷首,親自送他到門口,他離去後不久,就有幾個小太監和小宮女前來領我到溫泉池沐浴更衣。在我臨走前,管事姑姑荔昔輕步快速走來,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娘娘,這次機會雖是千載難得的,也不要太性急了,反而失了皇上的寵愛,那樣得不償失啊!”
我笑得燦爛:“多謝姑姑提醒,賢姬正得寵,本宮能分一杯羹已經喜不自禁了,怎會性子急呢?姑姑真是說笑了!”
她尷尬淺笑:“娘娘說的極是,是奴婢的過失,請娘娘恕罪。”
我擺擺手,隨著宮女走到了溫泉池,小宮女們幫我脫下錦袍,我緩緩步入池水之中,綿細溫暖的泉水輕輕的撫摸我的皮膚,我頓時感到一陣舒緩之意,過了約莫五柱香的時間,我起身,宮女們為我拭幹了身上的水漬,披上藕色的寢衣,坐著鸞轎,來到了侍寢的宮殿——嬌彙殿,我下轎,走入殿內,坐於睡塌一側,等待皇帝的到來,過了一會兒,翊淵啟輕步進來,見到我溫順的坐在榻上,歎了一口氣:“朕知道,這也是難為你,可這是母後說的,又難違抗,隻好委屈你了。”
我溫柔笑了笑:“這怎麼能算為難呢?臣妾隻是幫皇上堵住眾人之口,免得賢姬娘娘白白遭受埋怨,這是臣妾的榮幸啊!”
他見我如此溫婉,更加重了愧疚之情,對我反而更溫柔了,一夜春宵,於他來說,既對我愧疚,有不舍黎敏。於我來說,這是我起勢的大好時機,給皇帝留下了個溫柔的好印象,對我以後稱霸後宮有極大幫助。
清晨,我便被一個翊淵啟身邊的芙樂姑姑叫醒,她是太後派下來侍奉皇帝的宮女,我淺淺一笑,悄聲說道:“姑姑安好,我這就回宮去!”
她微微一震,仿佛是在暗歎我的懂事,隨即溫和一笑,輕輕饞我起來,幫我換上衣服,送我到鸞轎上,在我回身坐定之際,她似若無意的說道:“賢姬娘娘昨夜可是一夜沒睡,恐怕要傷了身子呢!”我聽到,勾勾嘴角:“那臣妾就要送些補品過去,賢姬娘娘可不能因傷了身子不能服侍皇上了啊!”
話畢,轎簾垂了下來,我望著簾外的陽光明媚,心情不覺舒暢,笑意愈發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