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雨囧了下,因為司空父子會跟著他們出門,他怕如果她不一起去,屋子裏隻剩下她和陸璿,她會繼續去對他冷嘲熱諷欺負他解悶?
她有那麼無聊嘛?
嘴角抽了抽,她有些無語地點頭,“我去,我去,這總行了吧……”
一行人出發,當到達目的地時她才發現,原來藥王的目標居然是生在懸崖邊上的幾株草藥,而他們現在所站立的地點正是這山壁下方,抬頭往上一看,見到的便是一望無際的……崖壁。
從這上麵摔下來一定會粉身碎骨吧……
“藥王閣下,你需要的是這上麵哪些草藥呢?”司空碧此時站了出來,麵不改色地,依舊掛著一張溫潤如玉的絕美笑顏問道。
“就是上麵那幾株……哎,說了藥名你也不懂。”藥王倒是依舊那副差遣人幹活還理所當然的瞧不起人的態度,沒有絲毫的愧疚,“就是那幾株白色、藍色和淺紅的花草。它們附近應該會有些劇毒動物,也順便把它們殺了帶下來,能製藥。”
“好的。”
麵帶微笑親切地點頭,司空碧一個轉身便飛身上崖,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狼狽,輕而易舉地在崖壁間遊走,身形就如同謫仙般飄逸出塵。
司空碧的輕功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又或是因為他本身的氣質,讓此刻的他炫目得令人移不開眼。
月子雨看得出神,開始向往這種方便至極的輕功。說實話她也不是沒見識過別人的輕功,但她的那些暗衛各個神出鬼沒的,用輕功嚇人的功力絕對甚比那些幽靈鬼怪更嚇人,哪有眼前這位看來如此帥氣。
“小子,你去打獵捕魚吧。我今天要吃海鮮,順便來幾盤燒肉。”
“靠!給你們做飯已經很不錯了,你怎麼這麼厚臉皮啊,要求也太多了吧!”
本來的好氣氛卻被藥王和司空澈的對話完全毀了。
“怎麼,不想去?”藥王挑眉好笑地看著司空澈,似乎篤定了他一定會乖乖聽話。
而司空澈,雖然很不爽藥王的態度,但看了眼懸崖上遊走的司空碧,再看了眼旁邊圍觀看熱鬧的月子雨,還是咬牙轉身淚奔打獵去了……
月子雨抽抽嘴角,黑線無語中。“你父親也太會利用人了吧,又是懸崖采藥又是打獵的,你們是不是也需要我這個小姑娘來幫忙?”
藥王白了她一眼:“就你這養尊處優不會打獵也不會武功的小姑娘能幫什麼忙啊,一般看著去吧。”
“你們兩個不也一樣圍觀看著嘛。”她撇撇嘴喃喃自語,卻還是被耳尖的兩人聽到了。
藥王沒打算理她,而站在她身旁的古寒韻倒是應答了,“我們有自知之明,不會武功也不懂打獵,自然不會跟去給他們添亂。”
人家說得理所當然,月子雨卻驚恐了。
“你們不會武功?!”
要知道,月耀國是個崇武的國度,整個冰夜大陸幾乎半數以上的人們多多少少都會點武術,那些稍微有點地位的大戶人家更是安排他們的後代從小習武。因為崇武就意味著危險,人們隨時有可能遇上找麻煩的惡徒劫匪,為了自保,他們必須會武,又或是找個信得過的保鏢,否則隻能任人宰割,成為大家眼中的大肥羊。
藥王穀穀主,藥王——不用說,在江湖上地位崇高,敬仰他的人多,嫉妒想危害他的人必定也不少。
而月子雨看他,似乎也不像她那樣有暗衛保護,居然不會武功,這不是等於在間接地告訴眾人:快來威脅我,快來殺我。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古寒韻也給了她個白眼,月子雨敢發誓這絕對是遺傳,兩父子鄙視人的動作簡直一摸一樣。
“我們是大夫,哪有那種閑工夫浪費時間學武。”說完,他似乎懶得懶得解釋了,又貌似是不想說了,直接閉上了嘴不再啃聲。
反倒是藥王比較厚道,自傲地輕笑著,眼中閃爍著陰狠邪肆的光芒,輕聲細語地說道:“小丫頭,你難道不知道,藥不僅可以用來救人,更可以殺人嘛?”
這一刻,月子雨從他身上見到了昨夜的古寒韻,他那邪魅駭人的影子。
這兩人果然是父子,雖然一個張狂無恥,另一個冷漠霸道,但他們骨子裏還是極為相像的。
司空兩父子不在此處,現場的三人,除了一個隻懂三腳貓功夫沒有任何內力的月子雨外,其餘兩人皆是靠藥物傷人的狠毒之人,卻也不改他們不會武功的事實。
因此暗處某人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裏,並悄悄離去之時,他們依然沒有發現。
有的時候,一個不慎,下場將會是全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