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顯然意見——被殺!
除了張煥,絕無他人。
可今回想起來。自己安排的那六個壯漢,都是江湖上一等等的凶殘,怎會被張煥殺的七零八落,甚至連頭顱都被一刀劈掉!
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一個小小的書生,怎麼倏然之間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陳安之滿臉驚愕,隨即搖了搖。根本就不信,可除了這個解釋合理之外,並無其他可能!
“不敢你藏的多深,為人多麼的陰險歹毒,我就不信,老夫一個堂堂的正八品主薄,還鬥不過你一個小小的師爺。”
他十分清楚,擋在自己複仇路上的最大絆腳石就是知縣!
而知縣升遷在即。若是知縣走了之後,也帶上張煥,那麼自己的複仇就變的遙遙無期,惟一的辦法就是擺平知縣!
可用什麼辦法呢?
陳安之猙獰的臉色逐漸的緩和下來,變的無比沉寂。
就在他冥思時,書房外忽然傳來一聲敲門聲。一個青衣小斯小心翼翼的走來,似乎有事情要稟告。
陳安之微微抬眼,斜睨青衣小斯,說道:“何事?”
青衣小斯躬身道:“稟告老爺,秦典史來訪。”
“這個老匹夫,竟然還有臉來!”一想到這個滑不溜手的老泥鰍,陳安之頓時怒火騰一下子起來:“叫他給我滾出去!”
“是。”青衣小斯臉色一呆,不敢違逆,躬身後告退。
“等等。”陳安之又一下子叫住他,強忍住怒火:“請他進來吧。”
小斯點頭,隨即出書房,片刻之後,秦典史風塵仆仆的趕來。剛進書房便告罪:“陳主薄,還請節哀順變。保重身體。”
陳安之怒火難忍,冷哼道;“張煥不死,吾兒殺身之仇未報,怎肯能節哀!”
秦典史站在那裏,臉上擠出一絲哀愁,長歎道;“主薄,您也見到了,那張煥不知為何功夫變的那麼了得,連數個草寇都飲恨當場,隻怕是千難萬難啊。”
陳安之故意冷落了他,並沒有令他坐下,卻是冷笑道;“那功夫在高又如何,若不是知縣護著他,我殺他如同土雞瓦狗一樣!”
“是…是…”秦典史忙附聲,賠笑道:“知縣倒是不好說服……”
略一沉吟,奸邪的笑道;“卑職道有有一個辦法,不但能夠讓知縣讓步,還能一腳踢倒鄭縣丞,讓你登上知縣寶座!”
“當真?”
陳安之哀愁情緒一掃而空,眼前一亮,忙道:“快快說來。”
兩人一番低語,指手畫腳的籌劃著,片刻之後,陳安之眉頭一展,露出一絲陰狠的寒笑,擊節讚道:“好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