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瑱聽罷,連忙回道:“來吧!盡管來吧!我可以承受得住。”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蕪苮一直在悉心地傳授著元瑱控製天燈神力的上古神咒訣語,重複著一遍又一遍,直至他能夠倒背如流為止,才慢慢地為他解開定身之法。
殊不知,當元瑱試圖念道出控製天燈神力的上古神咒訣語時,胸口深處隨即產生著刺痛感,忽感整個胸膛就要因此而裂開般難受,讓他頓時控製不住地滿地打滾,從中幻化而出的白青兩道光芒亦縹緲地飛繞在半空之中,雙眼的瞳孔猛地瞪著,顯得異常的驚恐。
而後,痛得難耐的元瑱突然仰天大喊一聲,緊接著狂跳而起,雙腳往地麵猛地一蹬,頓時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地往長空飛升而去,在雲彩霧裏翻滾著片刻過後,便能夠使喚出天燈神力所具有的變化神通之法,相繼地變化成了在天空中翱翔的蒼鷹、再到水裏遊行的鱗魚,再到岩石中生長著的槐樹,再而細到一粒不起眼的塵埃等,收放自如,來去無蹤,亦各顯神通。
遂而從半空中飛降落地之時,蕪苮便倍感興奮地衝到元瑱的身旁說道:“少子,你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掌控住體內的天燈神力,真是太好了,我也算是了卻著一件心事了。”
元瑱笑而回道:“苮兒,我方才都變化成什麼了?我好像沒有明顯的感覺?”
蕪苮頓時輕捂著嘴巴笑道:“你啊?方才都變化成了蒼鷹、鱗魚、以及新生的槐樹等,數不勝數,來無影,去無蹤,驚得鬼神泣八方。”
而此時,懸崖邊上的老槐樹突然展開眉眼而道:“老朽我活了八千年有餘,還是頭一次見過到如此天資聰穎的孩子,日後定大有作為,堪當重任哩。”
元瑱與蕪苮相繼回頭望向會說話的老槐樹而道:“老槐樹,你居然會說話?”
老槐樹頓時擺動著枝葉,疑似著點頭而道:“沒錯,沒錯,我這老槐樹已集天地日月之精華修煉成精,的確會說話,但我是善良之輩。”
元瑱突然跑過去抱住著老槐樹的粗幹而道:“我知道,槐樹是最善良之物,以前我不懂事,時常混雜於市井之間聚眾鬧事,回家後,父親總是滿臉嚴肅地追著我打,那時候,我就會時常爬到一棵老槐樹中躲避我父親的追打,也因此少挨了幾鞭皮肉之苦。”
老槐樹聽罷,隨即安慰而道:“現在你已經長大了,也懂得了擔當與責任,再回想,往事就如一場虛幻的夢境一般,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消逝而去的。”
與老槐樹談吐過後,不覺已到晌午,肚子餓得一通亂叫的元瑱與蕪苮便已經告別了老槐樹,再而沿著山道徑回凡家府邸,以找尋食物填飽肚子,免得它們再肆無忌憚地亂叫一通。
估計還沒有走出百步之遠,忽見一位身穿黑色素衣,束發淩亂,草藤懸掛於脖子之上,眉心之中藏有一點紅的男子從天而降。可真實的情況便是,黑衣男子便囧狀百出地摔倒在了他們的跟前,一頭栽進塵土飛揚的對麵上,四肢曲張著朝天而起,驚起著一陣狂猛的塵土把元瑱與蕪苮兩人給嚇得後退了好幾步,驚恐萬分的表情猛綻而出。
片刻過後,那黑衣男子便覺腦目眩暈地爬了起來,表情滿是尷尬之意。回頭間,依然裝作淡定地伸手撥弄著沾滿著塵土的淩亂發梢,灰土土臉的形象倒與乞丐有著幾分相似之處,再而尷尬地望向他們笑了笑,頓時讓元瑱與蕪苮覺得無所適從。
元瑱滿懷異樣眼光地望向他,再而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是從天下掉下來的神仙?”
黑衣男子聞說,進而轉動著眼珠子在細想而道,心裏在想著要用何種方式介紹自己才好,思來想去,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吞吞吐吐地回道:“回少子,我乃是白路峰的山神,仙籍名為白路山神。”
元瑱兩眼忽而瞪圓,驚訝地問道:“你就是那白路峰的山神?為何會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白路山神頓感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回道:“少子有所不知,近來白路峰上甚少安寧,攪得我等小神也是心力交瘁,這尋你而來之時,不經意地打了個盹,就從騰駕的祥雲之中給摔了下來,讓你們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