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阿爾法,貝塔,嘎子他媽!(1 / 2)

世間日月興替,浮塵時光如梭。

當紅若火,大如盤的夕陽落日,逐漸沒入圖格貝大草原深處時。楊雲卻無心欣賞草原日落的壯美景色。對於美景這種精神享受,他更關心的是他今晚該吃點什麼,在何處休息這種物質問題。

因為此時的楊雲正孑然一身的站在圖格貝草原如毛毯般的草甸上。借著夕陽餘暉,楊雲放眼望去,草原景色一覽無餘,隻是方圓幾十裏內並沒有一個可供遮風避雨的地方。

苦比異常的楊雲心中歎了一口氣,手上卻不停歇的將卡在後腰上的錳鋼戰刀橫著抽出。一把擰著地上大腿高的葦草,動作嫻熟的朝根部割了起來,還別說還真有點老農除草的感覺。

但想當年跟著楊樹林叱吒南疆的寶刀‘叢林之王’,此時淪落到和鐮刀一樣的待遇。真是遇人不淑,明珠蒙塵。

動作麻利的楊雲成功在太陽落山之前,將周圍三米的葦草利落的割完了,露出了一片空地。楊雲從碼好的葦草堆中挑出了一小撮枯黃幹燥的草葉塞在了草堆的下方。楊雲一屁股坐在了草堆跟前也顧不得紮腚的硬茬草根。

坐定在地的楊雲拿過還殘有青草香的戰刀,手上輕拂,將粘黏在刀身上的草屑清理掉,動作認真流暢。看來‘叢林之王’也不算明珠暗投,好歹主人是個愛刀之人。接下來,楊雲很愛惜的摸了摸戰刀厚實的刀脊,那感覺就像在摸情人那盈盈在握的腰肢。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當褲兜裏摸索了半天的楊雲,終於摸到了一個印有一朵大菊花的一元硬幣後。

‘刺啦刺啦’,火星迸飛。‘刺啦刺啦’戰刀在顫抖。幹草堆很快被迸發的火星引燃,哈哈大笑的楊雲得意至極,被淒慘丟在一旁的戰刀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被強盜糟蹋過的大姑娘。

捯飭好火堆的楊雲,撿起地上的戰刀用袖口隨意的擦了擦,算是安撫過了。嗯鋥光瓦亮的好刀,插入牛皮刀鞘,卡在後腰的扣環上。楊雲在火堆前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嘴中念念有詞。

“老不死的你真會玩,說好的剿滅‘圖格貝’匪兵團後就回墨省參加中考。事辦完了,你趁小爺不備,從直升機把小爺踹下來。

丟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走了三天了,愣是沒看到一個人影。還有一周就是墨省中考了,小爺又不是馬,八百公裏啥時候能跑回去。”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中雲仔已經從半大小子長成了男子漢的模樣。也到了參加中考的年紀。

自從上個月在視頻通話中三年來頭一次見到了老媽辛彩的模樣後,自稱‘男子漢’的楊雲再四下沒人的時候偷偷的抹了不少眼淚兒。

得知這幾年沒見的父母會在冰海市特意逗留一段時間來為自己中考加油助威。

楊雲再也控製不了對父母的思念,任自在答應了楊雲見父母的請求。楊雲也想都沒想就同意了老謀深算的任自在所謂的‘結業考試’。

一直寧靜祥和的圖格貝大草原,近年來變得不那麼平靜,一年前一夥境外武裝土匪由邊境防禦薄弱之處流竄入境,在圖格貝草原邊境劫掠了偏僻處的幾個村鎮作為落腳點。這夥境外武裝訓練有素,動作十分迅速,而且手段極其殘忍,幾個村莊無論老幼全部都被殘忍殺害。

由於村落地處邊境與外界聯係極少,當有個別牧民偶然間串門路過遇襲村落時,發現村落中遍地焦木白骨,才驚恐的撒腿就跑,回去報警。此時距事情發生已經有一月有餘。

當事發後蒙省刑警大隊在民兵團的護衛下,去考察遇難村落時。沒想到卻與這夥名為‘正義滿蒙’的極端組織不期而遇。

這是一場慘烈的遭遇戰,雖然在火力,人員皆是劣勢的情況下,刑警大隊與民兵團依然奮起抵抗,他們用生命的代價重創了這夥肆虐在圖格貝大草原上的極端組織。最終蒙省刑警大隊與參與護衛的民兵團共計八十四人全部壯烈犧牲,無一生還。

屠村與殺警的事件曝光後,舉國嘩然,國內外輿論皆強烈譴責極端組織的恐怖暴力的反人類行徑。

群情激奮,蒙省軍部責無旁貸,調遣精兵強將對於活動在圖格貝草原邊境上的‘正義滿蒙’組織進行了重點打擊。

但極端組織的消息似乎非常靈通,每當大軍進行圍剿之時,便提前退回境外躲避打擊。大軍撤離,他們又再次回來肆虐草原。

這樣遊擊的戰術,讓蒙省軍部處於十分被動境地,一年內除了幾次小規模的‘斬首突襲’行動有所斬獲外,其他行動皆是無功而返。

軍隊無能的輿論日囂塵上,這讓駐軍重鎮‘圖格’的蒙軍108團團長巴紮爾壓力倍增。

就在巴紮爾一籌莫展的時候,一老一少持著蒙省軍部的調令

來到了軍營。

多個人多雙筷子,巴紮爾也無心過問此事。看到軍官證上十五歲便是上尉軍官的楊雲,巴紮爾猜測肯定是某世家門閥的子弟前來鍍金,這樣的事情雖然巴紮爾很鄙視,但還是可以理解的。但最讓巴紮爾不能理解的是在軍部任高官的老首長特意在調令中注明要配合二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