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獄55(1 / 2)

稱呼的暖色調

女兒有很多的稱謂:大名、小名、昵稱。僅昵稱就有三四個,這是我們心情好時隨心所欲叫出來的。偶爾也有惹得我們惱怒的時候,這樣的時候,他爸往往會一臉嚴肅,一字一頓地叫她的大名:“XXX,你給我聽好了,這個家是我和你媽的家,你有本事有能力今後在自己家裏挑三揀四,發脾氣去。我們隻有這個能力,能讓你過上這個日子就已不錯了。你別老是給我們臉色看。”每次隻要一聽到喊她的全稱,女兒就會知道爸媽不高興了,就會有點收斂。多數時候,我們會溫和慈愛的叫她“毛毛、丫頭……”之類。從很小時候起,她就會從這個稱呼的變化裏判斷出爸媽的心情,而采取不同的應對策略。

現在的孩子打心裏還是希望聽見爸媽喊昵稱的,他們希望被愛,而且希望囊括父母所有的愛。因為他們大多是獨生子女。這與我們小時候大不相同。記得我剛考取高中時,就堅決抵製過父母親戚喊昵稱,仿佛自己已經長大,飛得高了飛得遠了,再不是縮在父母羽翼下的小雛了。那是恢複高考後不久,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的女兒順利考取高中,也是幸運的事,但我的父母卻因年事已高,在鄉親們的攛掇下,準備讓我歇學,回家幫他們種田做家務,甚至還唧唧咕咕地準備把我早早許個婆家,好多個幫手。但我自小學習成績很好,而對農家活計一點興趣都沒有,放學以後同夥伴們打柴挖野菜,總是我馱回的最少,每每為此挨母親的罵,挨罵時母親總是會憤怒地叫著我的名字,說些難聽的話,什麼“這麼大的女孩子,不會做這不會做那,癡胚!今後連婆家都找不到了。”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對什麼“婆家婆家”的極其反感,所以我執意繼續上學。求了幾次父母,仍是猶疑不定。心中焦急,便獨自跑到大姐家,求大姐和姐夫做父母的思想工作。好在父母本身就沒什麼主見,遂依了大姐夫,我這才沒有失掉繼續上高中的機會,才有了今天的我。

一離開家,上了高中,住到學校,我便對從小聽慣了的昵稱“毛丫”十分反感,每次他們叫我時,都遭到我聲色俱厲的抗議。終於在高中的兩年裏,親人們都改了口,習慣了稱呼我的大名。

大名有三個字,是讀過三年書的大姐取的。大姐比我大十六七歲,大約是讀過幾句古體詩,便將我的名字取得同古體詩裏一個著名的主人公雷同。後來大學時老師上那首古體詩,同學們都一齊朝我看,言談之間免不了玩笑起來,惹得我心中很不是滋味,一時對這個名字反感極了,便決意要改掉它。很用心地換了一個名字,但隻在民間流傳,未作官方的檔案,終究還是無法。畢業工作後,那個討厭的名字仍粘呼著我,以至後來我走過許多彎路和背運。在心裏我一直把這些歸罪於那個不好的名字。當一個人的名字連自己都討厭的時候,它還會帶來好運麼?幸好那時我用了不少筆名,終於選定了一個我喜歡的筆名,以諧音而改成了今天用的真名。這個名字我挺喜歡的,它好記、朗朗上口,而且一產生聯想就會給人溫暖和希望。喜愛它自然就會心情好,心情好做起事情來就會順心順意順手,就容易成功,好運就隨之而來。

給女兒取名時,很費了一番腦筋,查遍了字典,參看了許多古詩,終於敲定了一個。這個名字蘊涵著我們夫婦深沉而美好的期望。所以,在後來的日子裏,我們時常以名字來教育女兒,也將美好的希冀點點滴滴地分解在平常的日子,用心地澆水、施肥、斧斫,為她的成材付出我們為人父母的一切。我們相信女兒不會辜負我們的期望。

稱呼的暖色調很重要。暖色調的稱呼會給你積極的暗示,會拉近心靈的距離。

(2007年3月)

關於《色戒》的斷想

《色戒》是最近影視界炒得很火的一部電影,火在它的“色”、它的性上。炒得很火的東西往往能勾起人們的好奇心,許多觀眾就是衝著“性”去的。隻是我看的是大陸“清潔版”的《色戒》,覺得它的“性”還是比較幹淨,連網上常見的“視覺暴露”都很少有。這幾年,中國文化清潔的力度不怎麼大,大人們的寬容度提高了,互聯網、光牒,都是對青少年實行開放教育的有效教材。我總認為,無論是物質食糧還是精神食糧,幹淨的總比不幹淨的好。幹淨的東西有益於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