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落入大地的隕石,帶著火光帶著力量飛速的滑落。
“彭”成功的落地,我弱弱的呼吸著,不敢用力,不敢因疼痛呻吟出聲,緊閉著雙眼咬緊牙關承受痛,從裏到外的痛。受傷的身體正在複原中,骨頭斷裂,肢體破碎,用一灘爛泥形容我一點兒也不為過,我趴著一動不動意識借著月光一點一點恢複。我被解體了這是背叛者的懲罰,恥辱的象征,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聽說被被解過體的都會留下烙印,不知道我的烙印在哪裏?但現在仿佛還停留在被懲罰的那一刻,隱隱的感覺有一種痛,那種痛吞噬著你的骨頭,布滿你的全身,從裏到外從頭到腳卻又讓你無力叫喊仿佛是無法承受的痛把你包圍,緊緊的攥住了你的喉嚨。但是是痛就會過去,隻要生命力還在痛就不算什麼隻要我還活著,我笑了。我想大聲呼喊“我自由了!”,其實我不敢喊甚至眼我都不敢睜我隻能陷入沉沉的黑暗。
滴答、滴答、滴答
雨水活著泥土落入到了我的身上,我努力的想活動一下四肢,但失敗了我動不了,可以理解解體要是這麼容易就複原就一點威脅都沒有了。張開嘴吸食著泥水,我不願想象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肮髒、淒慘,我什麼都不願意想,我感到慶幸越是肮髒汙穢的地方越隱蔽越有利於恢複。我不屑地恥笑著“命不該絕”,天地蒼茫,細雨微下。亡靈多的地方總愛下雨,家人的思盼,哭泣的眼淚飄忽的亡靈形成了國界隻有這種地方才會透著濃濃的死亡的氣息我知道這裏發生過慘烈的戰爭。不過現在這裏是安全的沒人會發現我,現在各族之間相互牽製維護著表麵的平靜,站哨的兵力全都會戍守著城市這裏人煙稀少,其實另一方麵更多的時間我像石頭一樣一動不動風吹日曬,我能飲用的就隻有泥土和泥水,偶爾有食屍獸啃咬我便成了我的食物吸食野獸的靈,也總比餓著強。朝露晨曦,冬去春來我知道過了將近一年,我一直都在沉睡,睡了就不餓了,睡了就不痛了,睡了就忘了,仿佛我真的變成了一塊石頭散發的腐氣很好的遮擋了我的氣息魔氣,這一天暖暖的陽光照耀在我的臉上我甚至還維持著落地時的姿勢慢慢的我睜開了雙眼因為我感覺到了食物的氣味,也感覺到了力氣的回複我動了一下手指,凝氣,魔光球雖然小的可憐但打個獵應該還沒有問題,看準目標
“咻~中!”
獵物隻晃悠了兩下就躺下了,因為有點距離我隻能看出是個動物,我不想吸食野獸的靈了,我要吃肉其實餓的感覺就是欲望,我本不吃東西也可以的,但是欲望可以控製一切,操縱別人的生死,咀嚼生命的感覺美好極了,這就是魔性。
起身!身體果然可以動了,長時間沒有動腿腳都是僵硬的,身上棉軟無力揮動著雙手拍打著衣服,還能算是衣服吧,破舊不堪,衣不遮體,原本我飽滿圓潤的身體,白皙光滑的肌膚也被惡臭的泥巴擋住了,我想我該洗澡了。我走到了我的食物麵前,這是一隻腓,我想我知道我在何地了,應該是人類與獸族的交界處,隻有人類邊界的國度才會有這種生物,個頭不大長得有點像狸但這是一種神獸,據說養著它可排憂,白色的尾巴,有鬃毛,圓圓的眼睛望著我,發出“嗚,嗚”悲泣的聲音,我俯下身拎起了它身子好重,肚子好大我與它麵對麵,吸食著它的靈,要不是我一年吃的都是野獸我也不會看見你就如饑似渴,總算換一種口味了,有生物就有靈,有靈魔族就愛吃,越單純的種族靈越可口,這個靈透著甘甜讓我倍感興奮,都是獸族這個可口多了,突肚子突然動了一下原來是懷崽子了,怪不得一直都在掙紮為了孩子還想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可笑!伸出食指,指甲變為鋒利的刀鋒,開膛破肚準備吃肉,一個肉球滾了出來小崽子生命還挺頑強,我蹲下身望著它,初生的靈甚是美好,幹淨而純潔。一般情況下像此類的幼小生物我是不會下手的,但現在情況特殊身體急需營養顧不了那麼多還是準備吸收了它,我要生吞了這個可愛的小寶貝兒,左手拎起這隻剛出生的肉球,吱吱哎呦怎麼又滾出來兩個,我右手一把抓起另外兩隻小畜生放入嘴中撕咬了起來,初生之血順著我的嘴角流下,流進我的脖頸殷透了我破爛的衣服,現在我肯定像個食人惡魔眼裏透漏著貪婪,興奮,美味!還有最後一個,第一隻個出來的小寶貝直直的盯著我,不該讓它看見這凶殘之景,它衝著我不停的搖換它的小絨尾巴,小爪子撓啊撓的,突然我想起了少主的黑絨,一隻純種的惡魔貓,也總是向我示好求我給它一些吃的也會親昵的**我的臉頰,想到這裏我突然吃不下了原來我還是有心的。
我捧起它看著眼睛對它說“小崽子,以後你就跟著我,就叫你團兒”
它仿佛聽懂了我的話在我手中打著滾兒,吱吱的叫著。
我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塞到團兒的嘴中,它放肆的吮吸著,這樣它體內便留著我的血,以後也隻能聽命於我,這樣的寵物叫血寵,我賦予了它新的生命嗜血的生命,它的眼睛也會像我的一樣也會慢慢變的鮮紅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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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隻小惡魔呀小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