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度很低,天色又逐漸暗下來,路邊的路燈已經打開,但就是這種不明不暗的交接時分才最危險。
我們一路上遇到三個紅綠燈,第一個那釧涼等了六十秒,到第二個第三個的時候,他已經不等了,看到路上沒有車他就直接闖了紅燈。
這很危險,但他為了我和彩虹冒了風險。
我感激的看著他,他想來是單手開車,此刻已經是雙手握緊方向盤了。
正常人在大雪天能見度很低的情況下,可能車速隻有四十邁左右,而他開了大燈,開到一百邁。
我害怕極了,這一路我們闖紅燈又超速的,終於到了羊肚碼頭,那裏安安靜靜的停了一輛遊艇,有種很久不發動年久失修的感覺。
水心怎麼可能到這麼陳舊的船上來?
我不顧一切的衝下車,到船上找水心,然而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
“水心,你給我出來!水心!”我焦急的喊叫著,得不到一點回應,隻聽見我的聲音在空蕩蕩船艙裏回響著。
“這裏沒有啊!”我帶著哭腔的說著。
那釧涼雙手叉腰,四處望著。
大學落在他頭頂,眉毛還有睫毛上,一瞬間有一種蒼涼的感覺浮上我心頭。
我雖然以前對彩虹沒有什麼印象,但自從她天天跟在我身邊以後,我跟她的感情也是日漸親厚的。
“我們中計了。”那釧涼的聲音徐徐傳來,而我卻被他的這句話嚇得跪倒在地。
“那麼,水心到底在哪裏呢!?”
“讓我查一下。”那釧涼不得不動用手裏的資源。
顯然如果此刻我們再回到那家逼問王姨那是不可能的了。
而王姨一定是謊報了虛假信息,調虎離山,引開了我們,給水心更充足的時間。
想到我的彩虹下落不明,我們在這大雪天裏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找,我就快要瘋掉了。
那釧涼正在打電話,而我就在這附近繼續尋找,多希望能找到我的彩虹。
袁鴻飛也趕了過來,我告訴他,我們被騙了。
“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輕易的相信那個賤女人!”我流著眼淚,悔恨萬分。
“好了好了,我們要相信水心不會拿我們彩虹怎麼樣的。她才一歲多,不會拿她怎樣的。”袁鴻飛抱著我,喘著粗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可就是因為彩虹才一歲多,我才真的難以心安。
那麼小的孩子,我真怕水心一個不小心就讓她受重傷。
這麼冷的天,孩子又那麼小!我真是不敢想下去!
那釧涼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走過來說道:“警察局已經定位到了水心的位置,她在與我們方向正好相反的北方,一家廢棄倉庫裏。”
“我就知道!他們是故意的引開我們!”我氣得直跺腳,全身發抖。
“別說了,上車吧。”那釧涼說著。
我和袁鴻飛坐上他的車,向著正北方廢棄的倉庫極速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