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抓著我的手更緊了,她邪惡的看著我,嘴角因為過於激動而顫抖:“古月之,你確實有點能耐,你妹妹也一點不遜色於你的卑鄙!”
“你胡說什麼!”我知道她指的是辰星。
“我胡說?難道你不知道她懷了秦牧之的孩子?你們古家的人不就是看上了秦牧之的財產麼?我告訴你古月之,你們休想得逞!秦牧之跟本沒打算娶你妹妹,她肚子裏的孩子,秦牧之也不會承認!那就是個野種,野種!”瑪麗低吼著,像一頭發怒的母獅。
“你放屁!”我大力掙紮,真像現在就踹死這個女人,但我還是隱忍,隱忍……畢竟小孩子的生命是無辜的,他的身體裏還有秦牧之一半的基因和血液,他是秦牧之唯一的後代,合法的後代。
秦牧之聽到我的聲音,向我這邊偏偏頭:“古月之,你要幹什麼?!”
他以為我會對瑪麗不利是?嗬,盡管懷疑吧,我根本不屑跟瑪麗動手。
突然瑪麗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一屁股坐在大理石地麵,一聲慘叫回蕩在醫院走廊裏,瑪麗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滾下樓梯。
“喂!”我驚訝的立刻爬起來,眼前的景象簡直要把我嚇傻了。
秦牧之衝過來,像離弦之箭一樣衝到我麵前,然後他呆住了。他的背影永遠可在我腦海裏,他像一個被一擊即碎的石雕,像一個一吹就倒的小紙片人,他的氣場瞬間化成零。
因為瑪麗摔下十幾節台階,裙子下麵留出一灘深紅色的血。
秦牧之衝到樓梯下麵,是我第一次見他這樣慌張。就算是我自殺,或者我墜河,都沒見過他這麼緊張我。
“瑪麗,瑪麗!”秦牧之要晃著已經昏迷的瑪麗,聲嘶力竭的喊著:“醫生!醫生!”
我捂住嘴巴,眼淚不聽話的滴下來,不知道為什麼哭,隻覺得心裏好悲傷,好難過,仿佛失去孩子的是我,感同身受。
醫生和護士將瑪麗迅速台上手術台,搶救室的紅燈啪的一聲亮起來。
秦牧之蹲坐在手術室門外,眼睜睜看著手中黏糊糊的血塊,那或許就是他的孩子。
我心裏祈禱不要出事,並不是因為內疚,而是可憐那無辜的生命。
我看著秦牧之幾近崩潰的大哭,捶牆,護士將他驅趕,叫他保持冷靜。
我沒有見過如此失控的秦牧之,真的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在無處發泄。
秦牧之打了很多電話。
“我是秦牧之……如果我老婆和我兒子保不住,我要你們整個醫院跟著陪葬。”秦牧之冰冷殘酷的威脅道。我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給院長打電話。
不久,院長就從樓頂小跑著趕到,全身換了一身消毒的製服,連連跟秦牧之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那樣子,就差跪在地上求秦牧之了。
我落寞的站在陰影裏,看著不遠處踱來踱去的秦牧之,恍如隔世。
這時,醫生走出來跟秦牧之說,珍妮度過了危險期,已經沒事了。但暫時還不能讓任何人去探望。
秦牧之鬆了口氣,醫生也轉身離開。
秦牧之這才好像想起什麼事一樣的,鷹一般犀利的瞳孔瞬間定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