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到宋賢成，我還真的有點緊張，而且還是在宋英豪的病房外，跟著秦牧之在一起，在一個瘋人院裏，我有點局促不安。
宋賢成走出來看了看我，先是跟秦牧之打了聲招呼。
本想著跟秦牧之握握手，但是秦牧之並沒有買賬，雙手插在褲兜裏沒有拿出來的意思。
宋賢成尷尬的收回雙手，然後看了看我，說道：“你，就是我兒子的前妻，古月之？”
我聽著這話倒是有點別別扭扭的，但是還是點了點說：“對。您好叔叔。”
“你好……”宋賢成上下打量著我，我也打量著他。
看他的樣子倒是並不想個情場高手，穿著的倒是很樸實，但是也能看得出來，他是個喜歡炫富的主兒。
盡管穿著灰色大衣，黑色的褲子，但是手腕上的金表卻十分奪人眼球。
在秦牧之麵前，顯得像是誰家屋簷下的灰色燕子，而秦牧之一身白衣，把宋賢成狠狠對比下去。
宋賢成轉向秦牧之說：“那個，秦先生，您看，我能不能跟古月之單獨說幾句話？就說幾句。”
秦牧之看了看我，我點點頭，秦牧之說：“那好，我在樓梯口等你，有事情叫我。”
我說：“好。你去吧。”
秦牧之和阿仇轉身離開，阿仇看了幾眼宋賢成，眼睛裏閃爍著警告的意味，但是秦牧之沒有。
他一向對自己能掌控的東西自信的很，他無需警告宋賢成成什麼，因為他相信，宋賢成不會，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宋賢成看我的眼神立刻變得難以捉摸，一種很不愉快的情緒在我們之間蔓延開。
我和公公的第一次見麵，竟然是在我前夫的精神病院，這說出去都成了笑話。
“來，你坐。”
宋賢成指了指我身後的長椅，我也聽他的話坐了過去。
宋賢成在我身邊不遠處也坐了下來，說：“我知道我兒子現在沒什麼錢了，所以你要離婚了是麼？”
我歎了口氣，沒想到我們之間談論的第一的話題，就這麼尖銳。
我說：“可以說，跟宋穎還有錢沒錢沒有關係。他有沒有錢，都是龍桂香決定的的。龍氏企業破產，可以說是自作自受，這個你也應該了解。我和宋英豪離婚，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生活的很不幸福，他常常打我，在外麵養女人，還帶到家裏來羞辱我。”
我沒想到，對著自己第一次見麵的公公，我能說出這些來，太不容易了。
“嗬嗬，龍桂香是自作自受，我早就不管這娘們兒的死活。但是，我兒子的死活我還是要管管。我聽說，你幫他顛覆了醫藥費，這個我很感謝你。”
宋賢成說著，毫不掩飾自己對龍桂香的厭惡。
“我會盡快讓你和我兒子走法律程序，辦理離婚的。”宋賢成說著。
“好，我會叫李律師來跟您溝通。”
“這個我知道。李律師已經找過我兩次了，這個秦先生也知道。”宋賢成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沒想到，你的婚外戀情人是秦牧之這樣的人物，怪不得看不上我們宋英豪了。”
“你說錯了。”我對宋賢成的話有點不滿意：“我與你兒子提離婚的事情，早在我遇見秦牧之之前，就提出來了，是他一直不肯離婚，才拖到現在。第二個，我剛已經說過了，我離婚與什麼金錢地位毫無關係。第三個，秦牧之不是你我能詆毀的人，所以請你以後說話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宋賢成瞪了我一眼，眼睛裏藏著慍怒。
我知道，如果我此刻這番話是對著龍桂香說了，估計她現在已經要上來扯我頭發，罵我是賤人了。
“該說的話，我說過了，該辦的事情我也辦好了，我不虧欠宋英豪什麼了，也請你們宋家放過我。我要走了。”我站起來，打算離開這裏。
宋賢成在我身後冷冷的笑了起來，說：“古月之，我們還有再見麵的一天。”
這句話聽的我毛骨悚然，我加快了步子，離開了這個陰森可怖的地方。
“聊完了？”秦牧之見我走過來，可能是臉色不太好，就把我摟在懷裏，抱了我一會兒。
我歎了口氣，疲憊的說：“聊完了。不是很愉快。”
秦牧之嗬嗬一笑，說：“可能愉快麼？”
我躲在他懷裏不吭聲，心裏憋得難受。
“好了，不哭，為這種人不值得。走吧。”秦牧之拉著我的手，我失魂落魄的跟著，腦子裏還回蕩著剛剛宋賢成陰測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