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沉不住氣了：“你能救我嗎？”
“當然能！不就中了眠蛇毒嗎？雖然他在提煉的時候加了些東西進去，可也難不倒我！”
“那你為什麼見死不救！”我坐不住了，如果他救了我，我和臷就不用分開了！
“唉，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不能救啊！我發過誓，這輩子都不能再使用醫術了！”他做了手勢：“等價交換！”
我該明白嗎？我並不明白！可是，他也沒有意思要進一步的解釋，扶著額頭情緒有些低落：“可是，我還是做了！不知道算不算犯規！”
“你救了誰？”我得心裏有些酸楚，羨慕那個獲他施救的人。
他翻了翻白眼，瞪著我說：“誰？不就是你嗎！不是我，你的‘屍體’能夠幾年都不壞？”
我的……屍體？那具曾睡在石台上，不曾入殮的人形物件？原來是他，所以能夠長時間的暴露在空氣裏！我也曾想過，當時的“我”，是以怎樣的狀態存在？最起碼也應該是像一個“木乃伊”吧！可現在看來不是！
他咂吧著嘴巴，有些自豪的說：“那時的程臷就和死了差不多！我被劍悉扭不過，就過去看看。誰知一看，就看到你雖死猶生的樣子，當時我不知道你是穿越的，隻覺得那樣子和離魂差不多，就略施小計讓你的‘屍身’保持不壞，看看你會不會回來。可那個傻瓜，居然應此而得了希望，隔三差五的就往那裏跑，對著一具屍體情話綿綿！三年後，我都失望了，可他還在等！”
他無奈的搖著頭，我卻心痛的說不出話來。這個沒有希望的“希望”，居然是孔繕給他的！如果他不是那麼多事，由得“我”爛了，埋了，燒了……什麼都好，最起碼臷不會痛苦一輩子，等待一輩子！
孔繕忽然用力拉住我的手，企盼的說：“我對一具屍體施術，不算犯規吧？我沒有救人啊！我隻是讓它保持不腐而已！”
“如果你破戒，會怎麼樣？”我冷冷的問，感覺自己像個魔鬼。
他沒有留意，擔心的說：“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才令人寒怕！”
“我希望你受罰！我希望你嚐試和臷一樣的痛苦！看看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我咬牙切齒的吐出每一個字，看著孔繕有些驚恐的臉，忽然感到很解氣。
我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可當我想到這漫長的三年，還有未來的每一天，臷都會沉浸在那無邊希望和失望裏，我難以控製自己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