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菲疑惑道:“你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呀?”
眼鏡剛要說他見死不救,隻見王通和一同學走了過來連忙問道:“剛剛騎個破自行車過去的那人是誰啊?”
王通回頭看了看,已經看不到那人的背影了,便搖頭說道:“不知道。”旁邊和他一起的同學說:“那人我知道,好像是個校工!”
眼睛“哦”了一聲。
那同學又說道:“不過他父親是個老企業家,挺有錢的,咱們學校建設,有一部分就是他給投資的!”
“那他怎麼還來當校工啊?”神婆疑問道。
“誰知道,那人脾氣就有點,怪。”
幾個人又寒暄了幾句,便各自離開了,臨走之時神婆又問道:“那人叫什麼名字?”
那個同學稍微想了想。說:“好像,程英傑。”
神婆點了點頭,和另外三人走出幾步,突然歎道:“現在有錢人就是怪啊!”
下午三點多,樸賀明找到了學生會會長魏衝,倆人關係不錯,在聽了樸賀明的要求後,對方也是盡量滿足了。
原來,樸賀明想要查一下程偉峰這個人。他一直覺得那組靈異的照片是小可一幫人照的,但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程偉峰”這個名字。
在學生資料網上,叫這個名字的有三個人,兩個已經畢業,一個比自己還低一級。
走出教研樓,樸賀明心裏明白,比自己低一級的是不可能了,而已經畢業的從背景和資料上也看不出什麼異樣,現在更是無從查起了。
和樸賀明一樣毫無頭緒的還有許菲,她的困惑在於那個匪夷所思的夢境。幾天來,它已經多次出現,不斷困繞著許菲。因為既真實又詭異,這反倒削弱了她對那個“招靈遊戲”的恐懼。所謂夢是現實生活的一種折射,許菲很想了解她的夢。
學校的圖書官在下午五點的時候依然有很多人,許菲輕聲的在一排排書架中穿梭,幾分鍾後,她在一排心理學書籍麵前停了下來。
“你也喜歡這類書?”一個聲音打斷了許菲,“你不是學這個專業的吧?我看你看的並不專業啊?”
許菲抬頭一看,說話的是個四十上下、留著長發戴個黑框眼睛的女人。
許菲清清應答了一聲,隻聽對方又說道:“不過像你這專心的一直看到現在的人可不多了啊!”接著,隻見她又指了指牆上的鍾表。
許菲抬頭一看,已經八點多了,再一環顧四周,已經幾乎沒什麼人了。
“對不起啊,要關門了吧!”許菲說著抱起了書,準備借出去了。
辦了寫手續,管理員笑道:“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哦,許菲也笑了笑,應道,”誰啊?“
“大概是叫個什麼峰的吧,具體我也忘了,好像是咱們學校程主任的兒子。他和你一樣,也是在開學後一段時間茶飯不思的看這些書。”
許菲笑道:“也許他就是學這個專業的吧!”
女管理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和你一樣,都是翻找的什麼東西,但都看的又不專業。畢竟我年輕的時候是學這個的,我能看的出來。”
“嗬嗬”許菲笑道,“您現在也不老啊?”
“是嗎?”管理員說道,“好了,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許菲抱起書,說道“謝謝”,便走了出去。
還好今天是周末,晚上並沒有自習,許菲抱著書,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饑餓的原因,一出門,便有點暈暈的感覺。回到了宿舍,隻覺更是眼皮發重。許菲一摸自己的額頭,想不會是發燒了吧!
迷迷糊糊的許菲似乎視力受到了極大的阻擾,也許是真的有霧吧。總之,麵前不到幾米的地方在她看來都是白蒙蒙的一片。她小心的試著往前麵走,試圖衝破這些枷鎖。
許菲已經很累了,不想再往前走了,但她又沒有辦法停下來,似乎一切都是徒勞的。終於,在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她停了下來,因為她走到了盡頭,一個本不應該有的盡頭。
那麼,盡頭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