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第一場雪終於下下來了,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原本熱鬧的街道也因為這場雪的降臨而顯得蕭瑟了許多,連愛熱鬧的孩子們也都被家長拘在了家裏,估計都盼著雪停好打雪仗堆雪人玩。城門口站崗的士兵們也有點懶懶散散的聊起天來。
“今年這雪可真大呀。”士兵甲頗有感慨。
“是啊,老早說要下雪一直不下,一下就下這麼大,估計明年應該會有個好年景吧,都說瑞雪兆豐年呢。”
“我可不管兆不兆豐年,隻知道現在可凍死我了。”一個年紀輕一點的士兵一邊說一邊跺腳搓手來取暖。
就在幾個人聊的正熱鬧的時候,幾匹高頭大馬伴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呼嘯而至,等城門口的兵丁回過神來的時候能看見的就隻剩下幾個馬屁股了。
不過這是金陵城,天子腳下,每天都有這樣的達官貴人呼嘯而來呼嘯而去,隻要當過幾天班的人都知道這種人不是他們可以管可以盤問的,所以大家都當作沒事發生,繼續剛才的聊天事業。
巍峨的皇宮裏,到處的銀妝素裹,不時傳來陣陣淡淡的梅花香氣。在皇宮西北麵一個偏僻的宮殿裏,一個身穿白色裘衣的年輕男子正自娛自樂的彈琴奏樂好不愜意。
“十殿下,不好了,十殿下……”一個宮女裝扮的小丫頭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沒等她說完,男子身邊的大宮女就沉下了臉:“連翹,什麼不好了,告訴你幾次了,要穩重一點,這是在宮裏,可不是在外麵,小心你的腦袋。”
小宮女連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大宮女一眼:“紅袖姐姐,我,哦,不,奴婢錯了,下次不敢了。”說完還福了一福。
十殿下好笑的看了連翹一眼說:“算了,反正再過三個月我就要分府搬離皇宮了,不用這麼小心,再說了,我這個宮殿裏除了你們也不會有人來,說吧,發生什麼事情了。”
連翹不理紅袖給她的白眼對十殿下說:“消息傳來,這次跟大定國的戰事失利,皇帝陛下要和親求和呢。”
十殿下笑了笑:“小丫頭,要和親也不關我的事情啊,該發愁的是那些公主們,要知道我現在可是皇子殿下呢。”
“哎呀,不是啦,這次要和親的不是公主,是皇子。”連翹焦急的說。
“皇子?我記得大定國沒有適婚年齡的公主啊,怎麼會?難道是跟大臣聯姻?這大定國未免也太看不起藍月國了吧。”十殿下有點不解:“不過話說回來,藍月國確實不如大定國太多了,難免被人看不起。”十殿下說的毫無壓力,一點愛國之心也沒的。
站在他身後的紅袖卻了然了,說了一句:“大定國皇帝有斷袖之癖,這次的和親估計就是送男寵吧,而且是把皇子當作男寵送過去,可見這次打仗我們藍月國輸的不是一般二般的。”語氣不是一般的譏諷。
“還有這樣的事情,紅袖,為什麼我之前不知道大定國國王有斷袖之癖這件事情?”
“主子,您身嬌玉貴,奴婢是怕汙了您的耳朵,請主子責罰。”紅袖說著就跪了下來。
“紅袖,從小母親就送你來我身邊,我們一起長大,名為主仆,其實我心裏當你是姐姐,這個你也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有事瞞著我,有時候一個小細節才是成敗的關鍵,你明白嗎?”十殿下頓了頓繼續道:“你也知道,我從小被關在這個皇宮裏,你們就是我在外麵的耳朵、眼鏡,如果連你們都瞞著我,那我可真就是一個睜眼瞎了。”
紅袖聽了這話心裏難受極了,主子身嬌玉貴的金枝玉葉卻因為種種原因當做男子成長,從小就生活在這一方天地中,外麵的世界對她來說應該是很陌生的吧,主子相信自己,可是自己卻……
紅袖抬起頭紅著眼圈說:“主子,是紅袖不對,下次再不會自作主張了。”
十殿下走上前去扶起紅袖:“紅袖,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麼些年也多虧了有你有連翹陪著我,我才不至於那麼孤單。”
連翹小丫頭在旁邊早紅了眼圈了:“主子,都是連翹不好,不說這個就好了。”
“傻丫頭。”十殿下摸了摸連翹的腦袋,笑意爬滿了臉龐。
且不說這邊主仆三人上演感人大戲,此時禦書房內的氣氛可是非一般的沉重。一身明黃衣服端坐在中間的那位不用說就是藍月國的國皇鳳達飛。皇帝陛下正滿臉嚴肅:“黃將軍,你說大定國退兵的條件是讓我們送位皇子是和親?而且對象還是對方的皇帝歐陽穀?這也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