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想幫我嗎?這麼快就反悔了?”他看著她,語氣輕佻,不等她有所反應,他低笑一聲,猛地攥緊她的纖腕,拉著她快步向前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小纓一邊掙紮,一邊驚慌的大喊,腳下的步子有點跟不上。
展翼沒有止步,烏黑的瞳孔裏沒有一絲光亮,他的嘴角斜斜揚起,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走著走著,他拉著她跑了起來。
明朗的日光中,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來來往往的人流車海中。
——
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歐文轉過身走到了沙發前。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纓應該已經接近目標了!”他笑著對坐在沙發前的白衣男子分析道。
宇文澈顰眉淡淡一笑,靜靜地從沙發前起身,他款步走到了玻璃窗前,抬起手指揭開了絲簾的一角向外望去,他的眼底閃動著奇異的動人光芒。
“各小組注意,密切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確保冷小姐的安全!”歐文拿起了對講機吩咐。
對講機那端的人嘰裏咕嚕的說了些什麼。
“什麼?他們進了聚賢樓?”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窗前的人,歐文的神色微微一動:“繼續監視!”
“他們現在在聚賢樓,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們的隊員隻能在外麵繼續監視!”心底有些緊張,歐文覺得有必要跟宇文澈說清楚。
軒窗前臨風而立的男子微微笑了笑,淡定地側過身來看著他:“歐文,你不用向我彙報,我相信你,也相信小纓!”陽光奔騰下,他的聲音也是灑脫的。
聽了好友這句話,歐文總算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相視一眼,不再說話,靜靜地望著窗外。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聚賢樓裏的人卻一直沒有出來。
天色忽然變得昏暗,雲朵成片成片地堆積,天邊響起了滾雷,一道白白的閃電劈了下來。
快要下雨了。
宇文澈淡淡地想著,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他的身形筆直得像一座寒冷的冰雕。
就在這時。
一陣清脆的手機音樂猝然響了起來。
窗前的男子麵無表情的掏出手機抵在耳邊:“喂?”他的聲音冷靜無波。
“宇文澈,你快點來救我,我害怕!”電話那邊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窗前的男子閉上了眼睛,用力握緊了手機:“你在哪兒?小纓?你在哪兒?”壓抑住心口突如其來的恐懼,他提高了嗓音,鎮定地問。
“啊——!”
隨著一聲尖銳的驚叫。
電話彼端的女孩突兀地掛斷了電話。
“小纓?小纓?”宇文澈一疊聲的呼喚,心神大亂,匆匆忙轉身,往外走去。
空蕩蕩的客廳內。
手指不聽使喚的顫抖,宇文澈快速按通了另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
“歐文,你們怎麼搞的,小纓出事了!”情緒已然失控,他冷厲地低吼一聲。
“怎麼會這樣,他們沒有從聚賢樓出來啊!我們的人一直守在哪兒,沒有看到他們啊!”電話彼端的人先是一陣沉默,隨即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話。
“你混蛋!”冷冷地勾了勾下巴,宇文澈憤怒地將手機摔在了牆角,一轉身,抓起了沙發上的西裝外套,他大步流星的往外麵走去。
天空中陡然炸開了一道閃電,纖長而犀利。
冷風在大街上陣陣呼嘯,刺眼的燈光照亮了急速前進著的銀色法拉利。
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重重地抵住眉心。
宇文澈深深地吸氣,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要去設想種種可怕的結果。
漸漸的。
理智一點一點重新回到了他的腦海裏,他沉下心來,開始理性的去思考這個電話。
不會的,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以小纓的性格,怎麼可能冒冒然的就向他求救呢!
那麼可能性隻有一個:她想讓他知道,她已經成功進入了白龍幫,做了人質。
——
聚賢樓外,歐文帶了一大隊人,急匆匆下了警車,向大樓裏麵走去。
“你好,我們是警察,執行公務,請你們配合!”剛一進門,他就直截了當地拿出了執法證,義正言辭地向櫃台前的經理亮明了身份。
“是,是,是,我們一定配合!”語氣誠懇而謙卑,身著西裝、戴著眼鏡的經理連連欠身應答,生怕有所怠慢。
“進去搜,一個房間也不能放過!”歐文轉過身去,對身後的隊員硬聲吩咐。
“Yes!Sir!”隊員們舉手敬禮,四下散開,開始搜尋。
“今天早上十點鍾左右有一對年輕人走了進來,男的一身黑色勁裝,臉上有傷,個子大概一米八左右。女的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裝,頭發長長的,長得很漂亮,你應該還有印象吧?”看著眼前恭恭敬敬的跑堂經理,歐文皺起眉毛,認真地詢問。
“對,是有這麼一對人,我記得可清楚了,因為他們實在是太耀眼了!”跑堂經理雙手背前,一臉誠意的回答,“尤其是那女的,長得真漂亮,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
“說重點?”歐文瞪著眼,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哦!”跑堂經理扶了扶眼鏡,嘶的吸一口氣:“重點是他們半個小時前就已經走了!”
“走了?”歐文駭然地睜大了眼睛:“為什麼警方沒有看到他們走出來?”
“他們是從後門走的!”
“後門?”歐文猛地驚醒了,錯愕地上前一步,問:
“你們聚賢樓裏有幾個後門?”
“三個!”跑堂經理不急不緩地回答,聲音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