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蕭天若又是對著錢力一笑,錢力怎麼會那麼不知趣?也忙笑笑,說道:“琰兒,我相信你,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名兒再見。”錢力笑著和名兒揮了揮手。
“錢叔叔再見。”名兒也笑著揮了揮手。
錢力開車走後蕭天若從江城明的手裏牽過了名兒,說道:“走,名兒,我們去找舅舅。”
江城明很快速的一個轉身攔在了他們的前麵,看著蕭天若那麼狠毒的目光:“蕭天若,那個男人是誰?你究竟在外麵還有多少男人是我不知道的?”
江城明看上去很是生氣,生氣到臉都有些扭曲,而蕭天若卻很挑釁的斜嘴一笑,回說:“我有多少男人關你屁事。”
甩下這句話蕭天若就帶著名兒走開了,江城明看著兩人走開,他的拳頭暗暗的攥緊,狠狠的詛咒說:“蕭天若,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難受?”
此刻林源吉正在草場上練習槍法,他的每一槍發的都是狠,眼睛微微的眯起來,幾乎每一槍都打中了把心,站在旁邊的黑豹拍手叫好:“源吉哥,你的槍法是越來越厲害了。”
聽了這話林源吉的臉上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露出了一種難受,他把槍別回腰間坐到了椅子上,黑豹也跟著坐了下來,黑豹又誇說:“源吉哥,你現在槍法都要百發百中了。”
林源吉依舊沒有做聲,隻是拿起了水喝了一口,眼睛又是一眯,看著那個把心在自己的視線中越來越模糊,腦子裏突然又想起了那天去看病的情景。
“醫生,那天晚上我的眼睛突然看不見了,可是後來自己又好了,這是為什麼?”
醫生頓了頓,看著林源吉問說:“你當時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那天晚上是殺楊元昌的時候,當然是有刺激:“是。”
醫生微微的垂下了眼眸,腦子像是在想著什麼,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凝固起來,林源吉怎麼會不知道是病情越來越糟了?
“醫生,你不用瞞我,請實話告訴我我的眼睛是不是要瞎了?”
醫生長長地歎了口氣,最終還是點下了頭:“是,那次的突然失明隻是一個前兆,隻是一個突然的刺激讓你失明,刺激過後又讓你看到,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那你告訴我我離失明還有多久?”林源吉又忙這麼問。
“最長也就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的眼睛可能就……”醫生沒有再說下去。
現在想想醫生的話,再想想黑豹剛才說的話,林源吉隻是一聲冷笑:“眼睛若看不到了槍法再好又有什麼用?”
聽林源吉這麼一說黑豹好像比林源吉還要難受,急忙的說道:“源吉哥,你別聽那些醫生瞎說,你的眼睛一定不會有事的。”
林源吉很勉強的笑笑,手很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豹子,別難過,我林源吉不會那麼輕易被打倒,眼睛看不到了我照樣會把事情做的很好。”
“源吉哥!”黑豹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隻聽蕭天若遠遠的叫了林源吉一聲,隨後就看到名兒很高興的喊著‘舅舅’跑了過來。
林源吉當然知道名兒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他急忙迎上去,一把將名兒抱了起來,頓時笑的那麼開心:“名兒,怎麼回來了?”
“因為名兒好想舅舅。”說著名兒狠狠的給了林源吉一個吻。
“老大。”看到蕭天若黑豹很恭敬的叫了一句。
蕭天若對黑豹笑著一點頭,然後吩咐說:“黑豹,你先下去,我有話跟源吉哥說。”
“是。”黑豹便走開了。
“琰兒,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聽林源吉這麼問蕭天若還真是百感交集,她到椅子上坐下來,林源吉也抱著名兒坐下。
蕭天若的眸子正對著那些被打孔的把心,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眼眸中又流露出了傷感:“淩楓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他全知道了?”林源吉吃了一驚,然後又讓自己平靜下來,忙問說,“那他什麼反應?”
“淩叔叔好凶好可怕奧。”名兒突然這麼說,“他對著媽咪大叫,還推倒了名兒。”
“推倒?”聽到這兩個字林源吉的怒火似乎就上來了,看著蕭天若質問說,“他打了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