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冷的一笑,“看來太後是欠了太多人的帳,竟然忘記了你我之間的這一筆帳!哼,貴人多忘事,果然半點不假。”
張敏心中更加糊塗了,她看著可?,好半天輕搖螓首,沉聲說道:“哀家實在想不起來和你有什麼仇恨,今日好像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
嘴角微微的一撇,可?的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太後,樂清河你可記得?”
張敏一愣,突然間笑了,“哀家當然記得,樂王爺乃是我朝的忠勇親王,哀家怎麼會不記得?你說話當真奇怪,難道不怕哀家一聲高叫,這慈寧宮之中尚有近百名侍衛……”
沒等張敏說完,可?一陣冷笑將她的話語打斷,“太後大人,你不妨叫一下試試看?看看是不是會有人進來聽從你的吩咐!”
張敏眼角微微抽搐一下,沉聲說道:“你是說……”
“不錯,太後果然聰明,你慈寧宮確有百名侍衛,但是卻有半數是我可?的麾下。另外的一般,恐怕如今已經去見了閻王!哼,你以為你慈寧宮中防衛森嚴,可是在我眼中,卻是漏洞百出。太後,你可能沒有想到你的侍衛統領蔣致遠,也是出身我幽冥密忍門下!”
“不可能!”這一下張敏真的吃驚,她呆呆的看著可?,“蔣致遠乃是樂清河王爺推薦,又怎麼會是你密教門下?”
“那你為何不問問我和樂清河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可?冷笑不停,沉聲說道。
張敏搖了搖頭,疑惑的說道:“樂王爺和你是什麼關係?”
“哼,什麼關係?若不是你這個女人,樂清河如今早就是一國的君主,他為了你,放棄了江山,也放棄了我!我密忍一係從他起兵龍翔鎮的時候就忠心耿耿的跟隨他,沒有想到他……”可?的聲音趨於尖銳高亢,卻突然間停了下來。她的胸口急劇的起伏,好半天才穩定了激動的情緒,沉聲說道:“為了他,我甘心將一手建立的密忍交給他,為了他,我不惜殺死先皇!”
“你說什麼!”張敏的身體突然間搖晃了一下,神情顯得十分震驚,她看著可?,顫聲說道:“是你殺死了宏兒?”
“那病夫占據皇位,屢次和他為難,我不殺那病夫,難道就任由他受辱不成!”可?冷冷的說道。
張敏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她手指可?,嘴巴張了兩張,突然間一聲曆嘯,衣抉無風鼓動,身形驟然間化成一抹疾電,向可?疾撲而去。
可?的嘴角露出一絲冷厲的笑容,嘿嘿的輕笑兩聲,也不躲閃,身體原地急旋,纖纖玉手屈指輕彈,而一手卻在瞬間如閃電般擊出,迎向張敏的雙拳。
砰的一聲,兩股強絕的力量湧動大殿之中,可?和張敏兩人身形同時向後倒飛出去。
張敏身形落地,猶自向後連退數步,一腳踏在丹陛之上方才止住了後退的身形。哇的一聲,她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那血色顯得殷紅無比,透出一種妖豔之氣。可是張敏卻沒有察覺,剛才的交手瞬間,可?扣指輕彈,共與她的掌心接觸六次,每一次那纖細的手指碰觸手掌,張敏就感到有一道至寒至毒的真氣隨指迫入她的經脈之中,使她應付起來十分的吃力。
但是,最駭人的,還是在剛才她一共擊出十二掌,每一掌的出掌方位各有不同。可是可?卻仿佛洞悉先機,也在同時回了十二掌,掌掌封死她後麵的各種後著。
抬起頭,張敏將嘴角的鮮血抹去,眼中依舊閃爍著瘋狂的殺機,死死的盯著可?。若是那目光可以殺人,恐怕此刻可?已經是被碎屍萬斷了……
可?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蒼白,但是神情卻依舊顯得十分輕鬆。她嘴角微微上翹,臉上的笑容顯得十分的酷戾,她迎著張敏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說道:“賤人,你搶走了我的男人,讓我一生的夢想落空,那我就殺死你兒子,讓你也嚐嚐這痛苦的滋味!”說著,她嘿嘿的冷笑兩聲,“賤人,沒有想到你這功夫還不錯!不過你和樂清河同出一脈,你會的那些招術,樂清河也會,你以為能耐我如何嗎?”
“賤人,我要殺了你!”張敏對可?的話恍若未聞,淒厲的一聲高喝,秀眸中閃爍前所未有的厲芒,兩把短刃從大袖內滑落掌心,幻起兩道激芒,身形再次疾撲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