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賞天月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想了想,低聲的試探道:“升龍皇帝,據我所知,你如今正在和那個叫什麼樂清河的家夥鬥的厲害,他手握天下半數兵馬,而你隻有遠在西南的羌人鐵騎可用。我閃族尚有二十萬鐵騎,難道你就不想……”
衛恒一陣大笑打斷了伯賞天月的話語,他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大汗,你當真是誤會了朕。朕不要你閃族人出兵。從天嵐帝國時期,也就是桀帝十五年到今天,你閃族人就沒有停止過戰爭。朕算了算,整整近五十年的時間。嗬嗬,五十年的戰爭,你閃族就算有再大的力量,也疲憊了。所以朕隻要求大汗帶領你的子民,好好的休養,待朕親政之後,就會立刻實施今日對大汗的承諾!”
伯賞天月身體微微一顫,他的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扭頭看了看一旁的晉楚宏。那晉楚宏此刻已經有些泣不成聲,淚水流滿麵孔……
“升龍的皇帝呀,我不如你。這天下,伯賞天月永遠也不會和你再掙了!你是一個仁厚之主,伯賞天月服了!”伯賞天月一聲長歎。
衛恒卻笑了,“大汗,你不要把朕想得那麼高尚。其實隻要你們不用兵,就幫了我很大的忙。因為你們的平靜,朕將可以抽出北地兵馬司的人馬,全力對付樂清河!”
“北地兵馬司?他們現在還有什麼力量?恐怕要對付樂清河不易吧!”
衛恒搖了搖頭,“大汗錯了,朕登基兩年,全力的扶持北地兵馬司。表麵上楊總督已經力量大減,但是實際上,通州依舊還有二十萬精銳鐵騎!”
伯賞天月吃驚的看了一眼衛恒,又看了看晉楚宏和向清宇,那兩人也是一臉吃驚之色。
“朕不希望你們閃族人再參與這場無謂的戰爭,這畢竟是朕家中的家務事!嗬嗬,不過這戲還是要唱,大汗想來明白朕的意思吧!”衛恒笑嗬嗬的看著伯賞天月說道。
伯賞天月神情顯得十分的嚴峻,他呆呆的看著衛恒,突然間站起身來,對一旁坐著的晉楚宏和向清宇一使眼色,大步向帳外走去。
晉楚宏和向清宇緊緊跟在他的身後,神色嚴峻!
衛恒一愣,但隨即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不由得笑了。
“皇上!”莫言開口道。沒有等她說完,衛恒一擺手,笑著搖了搖頭。他從楊靈心手中接過一個羊腿,對莫言和顏柔兒說道:“嗬嗬,你們也嚐嚐,味道真的不錯。嗬嗬,趕明兒一定要我們的禦廚房的師父來學學這羊肉的烤法……”
看著衛恒那輕鬆的神情,雖然莫言和顏柔兒有些擔心,但卻沒有出聲。三人各懷心思的坐在大帳中,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伯賞天月三人大步走進了王帳。他們徑直來到衛恒的身前停下。伯賞天月突然屈膝跪下,身後晉楚宏和向清宇也同時跪下!
“升龍皇帝,我伯賞天月,閃族的大汗,以我閃族神靈乾達婆大神的名義向您宣誓,從今日起,閃族將永遠臣服在升龍的大旗下,若有違背,原受大神的懲罰!”
……
森幽的大殿之上,到處是屍體!
鮮血流淌,彙成一條小河,蜿蜒在地麵上流淌著。可?身著一身黑色的長衫,麵無半點表情的站在大殿中央。衣抉無風自動,在大殿上飄揚舞動……
大殿兩側,肅手站立著近百名黑衣教眾,一個個都麵無人色,寂然無聲。當可?那冷厲的目光從他們的身上掃過,都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蟬。
血腥氣彌漫在在大殿上,那滿地的屍體,更將大殿襯托的無比詭異,陰森!
嘴角微微上翹,可?清冷的沉喝一聲:“把他們都給我拉上來!”
隨著她的喝聲落下,數十名教眾押著六個一身錦裝,神色萎靡的中年人,走上大殿。他們來到了可?的麵前,教眾一聲冷喝:“跪下!”
六個中年人還有些想反抗,卻沒成想身後幾個教眾一腳踹出,撲通一聲,幾個人都摔倒在血泊之中……
“蔣興權,你們可知罪?”可?的聲音顯得十分縹緲,冷厲中不帶半點人氣。那聲音在大殿中回蕩,聞者不由得心驚!」“屬下不知!”那叫做蔣興權的錦裝中年人從地上剛爬起,但隨即就有教眾一棍子砸下,就聽到一聲骨骼斷裂聲響,他再次摔倒在地麵。臉色煞白,毫無半點的血色,蔣興權眼中卻透出凶光,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可?,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君上,我們實在不知道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
可?冷冷的一笑,“你也知道我是君上,你也知道我是教中的首領。嘿嘿,可是在這二十年中,你何曾把我當作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