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隻是將腰肢挺直了一些,雙手略微的提起,膝前挫腿微屈,赫然一副既要騰空而起的感覺。可怪異的是,他卻靜守原地,竟一步也沒有移動……
受到衛恒氣機的牽引,血風四人一起擺開了架式。血風和血火兩人,素手伸開,連著寬大的袖袍,勢如蒼鷹一般的張開,而血水和血土兩人,則輕退一步,雙手環抱胸前,若蓄勢待發的盤蛇。
四人的姿勢怪異,但是此刻心中的震撼卻更加的猛烈。原本想要上來給衛恒一個震懾,但是沒有想到衛恒竟借此而發現了四人的弱點。不但如此,他更借由身體奇妙的動靜變化,化解了四人的攻勢,將戰局控製在手中。
最為危險的是,衛恒此刻的真氣所指,已經將四人的氣場破開,令那有若天成的氣場再也無法連接!使得四人如今陷入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無論攻,守,此刻的主動都掌握在衛恒的手中。那靜立於中央,猶如實體一般的身體,此刻在被一層淡淡的水汽包圍。水汽凝結成了堅冰,而衛恒仿佛就是被凍在這堅冰之中一般,隨著光線的折射,顯得虛幻縹緲。
知道如此下去的等待,必將對己方不利!血風四人不敢繼續的耗下去。因為若是衛恒長時間不回,那麼顏柔兒必然出來尋找。多日的相處,她們知道顏柔兒的身手雖比不得衛恒,但是卻強悍無比,如果她再插手進來,那麼己方四人就再無半點的勝算!
當下不再猶豫,四人騰身攻擊,但是方式卻是大有不同。
血風手拈乾坤飛龍印,指扣成圈,悠悠而來。衣袍隨風抖動,顯出乘風之勢!那飄逸的撲擊,讓人感到無比的閑適自在,卻又無法捉摸,她下一步將會如何的變化,那強絕的一擊又會是在何時出手!
血水的姿勢十分奇怪,似進似退,玉手在飛舞的雪花中,如穿花的蝴蝶一般舞動,詭異中卻又透出賞心悅目的勢態。
血火淡定優雅,雙手結印胸前,滿臉的笑意,緩步而行。行動之間,足不點地,一身黑色的袍服看似隨意,卻又顯得詭譎的抖動。顯然是在聚集真氣,以做雷霆般的攻擊!
倒是不苟言笑的血土直截了當,一對尺短的虯龍棒從大袖之中滑入了手中,虯龍棒空中一輪,如雷霆閃電一般,一前一後的向衛恒撲擊而去,棒上帶著呼嘯的風雷之聲,湧動的雄厚氣勁,竟將四人所作的詭異靜謐攻擊打破。那一對虯龍棒前後相連,看似迅猛,但卻又各顯不同。前麵的短棒其勢如虹,而後麵的短棒卻顯得飄飄蕩蕩,毫無半點的力道。兩種完全不能相合的力量,卻在同一時間向衛恒攻擊而去,更顯出難言的詭異……
靜如古佛一般的衛恒,卻在這時動了。他的身體向後輕輕躺下,腰肢柔軟無比,宛若無骨一般,上身與地麵平行。隨著他的動作,在他身外結成的堅冰也發生的詭異的曲折變化,卻依舊凝固不化。
兩手做拈花之狀,手指輕彈,兩道寒芒在夜空中一閃而逝,如流星飛閃。那凝結在他身外的堅冰竟破空飛出,絲毫沒有半點的聲息。
虯龍短棒在行進途中突然一陣,血土就感到一股徹骨的冰寒氣勁順著短棒傳入體內。那飛逝的堅冰無聲的撞擊在血土的虯龍棒上,卻又勁道全然不同。頓時,那彌和天成的一輕一重的兩種氣勁在瞬間被化為無形。血土絲毫不敢有半點的攜帶,真氣瞬間在體內湧起,與那強猛的冰寒氣勁抗衡……
就在血土發出攻擊之時,血風三人同時發動攻擊,三人的攻擊落點奇異非常,卻在空中彙合成一股輕重緩急,交雜著各種不同氣勁的勁氣,向衛恒轟擊而去。
衛恒的臉上卻在這時露出了盈盈的笑意,手指依舊做拈花之狀,但是臉上的笑容卻又帶著一種奪人心魄的奇異震撼之力,雙足驟然抬起,交替踢出,身體在瞬息間與地麵平行,在空中急速的轉動。圍在他身外的堅冰突然發生了異變,迅速的在他的身前凝聚成一個巨大的冰塊,硬生生的將血風三人的勁氣擋住。
轟的一聲,強絕的真氣轟擊在堅冰之上,冰珠四射,卻懸浮與空中,久久不動。而衛恒卻借著堅冰炸開的力量,驟然間向血土撲擊而去,身形如螺旋一般的轉動,強猛的勁氣竟形成一道凝結的鋼針,惡狠狠的撲向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