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麵(中)(1 / 1)

我思考了一天,捋順了這幾天發生的一切,

從最開始出現的煙花,到嚴忠之後是書童,再之後是二皇子,還有代表第三方出現的婢女,最後到青衣少年,還有什麼是我漏掉了什麼。

先是嚴忠護送阿弟離開了,他暫時不在局裏,再就是書童我隻見過一麵,再就沒了牽扯,同理我也再沒見過他,婢女個神秘的存在,我至今為止都沒看見過她的真麵目,更不用說她身後的人,事情已經會順著誰都無法掌握的方向發展下去,可就在這個突變的時候,青衣少年的突然地出現到底代表了什麼。

他們之間到的有著什麼樣的關係,我可以做一下假設,如果排序是嚴忠,婢女和神秘人,那就代表我現在要臨陣倒戈,再做籌謀。

可如果是嚴忠,婢女,二皇子,那我現在無疑是打草驚蛇,自找麻煩,

再或者是神秘人,書童,婢女,那又代表了什麼,再者是書童,嚴忠,二皇子,再把青衣少年加進去。

有種可能一閃如果,“不可能”我脫口而出,瞬間站了起來,嚇出一身冷汗。

瞬間衣服已經濕透了,我拚命地穩住呼吸,如果真的是那樣,真的是那樣,就全完了。

可能是我身子起的太猛,推開了窗子,風一時間灌了進來,打得我泛了個哆嗦,桃花一時間飛了進來,院子帶著長時間無人打掃的荒涼。

我慢慢坐了下來,一定會有轉機的,讓我再想想。

直到夜色降臨了,我才漸漸起身,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笑意,我現在才明白,這是一個怎樣的局。看來一切都不是偶然,很好

我帶著準備好的東西前往冷宮,一身翠綠,依舊梳著兩個小揪揪,歡快的推開冷宮的大門,直奔冷宮祠堂,之後安下心來燒紙進香,為冤魂唱喪,一臉的虔誠,我安靜的等地,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直到我唱到後半夜,紙已經進貢的差不多了之時,才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酒香味。

祠堂門開後一陣風吹吹來,把蠟燭都帶滅了,

“啊”我驚愕的大叫了一聲後,連忙站了起來,可能是裝的太像了,腿都跪麻了,一下子沒站穩,摔了下來。黑暗之中有一隻手扶住了我,讓我安全的坐了下來,他走過去把蠟燭一一點上,這裏有明亮起來。

“小丫頭,摔著沒”他一回身看向我,有把酒壺照著我這扔過來,我下意識地接住了。

“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啊,讓你這麼認真,麻了吧”他好笑的看著我,我回瞪他,想了半天才小聲說“小偷還這麼囂張”說完我就愣住了,這種語氣,我隻有在麵對零夜時用過,我小心的埋住眼底的心思,像勝利了似的看著他,帶著一臉欠扁的笑。

“小丫頭,背後說我壞話”他溺愛的看著我,坐在一旁飲酒,我眼珠一轉,衝著他大喊“你給我跪下,這裏埋下的都是長者,你怎麼能好意思坐下呢,你個大不敬的賊”看著他被我的話驚得一口就沒喝好差點噴出來,我壞壞的在這時上去搖了他一下,就看他嗆得止不住的上下咳嗽

“哈哈。嗬嗬。哈哈”我笑的前仰後合,好不開心。現在好像我小時候使壞一樣,每次我都知道是零夜假裝上當,我突然不笑了,他假裝生氣的眼神讓我再也笑不出來了,他們是兩個人,零夜已經死了,死了

“小丫頭,喝酒不”他把酒遞給了我,我笑的眯眯了眼,很乖的接過來,軟軟的說道“好”活像吃了糖的小孩。

我湊到他身邊,學著他的樣子坐了下來,在安靜的角落裏和他靜靜地品著酒,喝著喝著就有點醉了,我討好的看著他,之後說“你還能吹首曲子給我聽麼”

他看看我,笑了從懷中拿出那隻短簫靜靜地吹了起來,我就坐在那裏安靜的聽,音調悲傷,我一時間感覺心裏堵得慌,我開始有點害怕了,若果說,如果說他不是在這個局裏的人,那我現在懷疑他接近他,是不是都是我的錯呢,我現在越發的想逃離這裏,麵對他我無法自私的去傷害。

“別吹了,怪悲傷地”我抬頭看著他,眼神迷離,他果然把簫收了起來,用手摸摸我的頭,站起身來,我拽著他的衣角,依舊看著他

他笑著對我說“小丫頭,時間不早了,等會有人來,我這個賊就跑不掉了”我依舊看著他,隻是把手鬆開了

他依舊摸摸我的頭發“小丫頭,明天見”

“嗯,明天見”我像是醉的不清一樣,低下頭亂點起來,

不知不覺見他就已經走遠了,我一抬頭,退去了眼中的醉意,眼神雪亮,我暗自收拾東西,算了,認命吧,再等一天,但願沒有讓我失望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