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浣瞟了一眼陶隱身邊的人,感覺十分眼熟,仔細一看,原來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又驚又喜地衝了過去,抱住白夕,“白夕叔叔,你可算來了,浣兒好想你”。
白夕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到,整個人都懵了,陶隱和白盛夏則傻傻地看著他們倆人。
“雲浣,你先鬆手”白夕把環在他身上的手掰了開。
“這麼久,你都不來看我”雲浣撒嬌道。
陶隱慢慢回過神來,想,“這是他鄉遇故知?還是情人久別重逢的戲碼?”,但不論如何,她都有些不爽。
白夕看了看陶隱,心想,“完啦!完啦!”
白盛夏則在一旁仔細觀摩,期待著一場好戲,心想,“看來叔叔的紅顏還不少呢”
“雲浣,白夕叔叔今天還有點事兒,改天再來看你”說著便去拉陶隱,準備走人。可是哪有那麼容易,人家姑娘可等他幾百年了,怎會讓他說走就走。
“不行,有什麼事我陪你去”雲浣賭氣道,又瞥了一眼陶隱,問白夕,“她是誰?我從未見過你和其他女子走得這麼近”。
“其他?為什麼要強調其他?難道以前就隻有她與他走得近”陶隱心想,對雲浣的好印象也蕩然無存。
“呃…她是盛夏的遠方表妹,你不認識”白夕胡謅道,向另外倆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陶隱心裏已經在吐血,什麼亂七八糟的,一會兒丫頭,一會兒表妹,此時她感覺就像,小三被正房抓住了,畏畏縮縮。不隻她,白盛夏也驚呆了,扯了扯嘴角,心想,“叔叔真會扯,我的表妹?我居然不認識。”
“盛夏哥哥,真的麼?”雲浣懷疑地看著白盛夏道。
“真的,真的”白盛夏撓了撓鼻,他敢說假的麼。
她又轉過頭,疑狐地看著陶隱,“那你說,真的是麼?”
“是的”陶陶點點頭,使自己的話更有信服力。
“那你以後不要和白夕叔叔離得太近,他不喜歡的”雲浣乖戾道。
這是在別人的地盤,陶隱不得已壓住自己的暴脾氣,心裏已經氣得牙癢癢,想,“明明生的那麼乖巧,哪來那麼多廢話,要不是回不去,以為我願意待著嗎”
白夕見陶隱呈著一張苦臉,有些心疼,拉著陶隱的手,對雲浣說,“雲浣,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幾百年前我早已說明白,我對你,隻是基於長輩的疼愛”。
雲浣看著白夕牽著陶隱的手,心裏明白了,但她不甘心,她哪點比不上她?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歡白夕叔叔,我知道我任性,但是我可以改”那可憐的小臉委屈道。
“雲浣,叔叔是為你好,別太執著,畢竟,有些事不能勉強”白盛夏走了過來安慰道。
“盛夏哥哥,你不能因為她是表妹,你就偏向她說話,你是白狼族族長,不是應該公平對待麼”雲浣語氣裏帶著些戲謔。
對於以上這些對話,陶隱足足反應了幾分鍾,內容太複雜,有點理不清。但她明白了兩點,一是,這姑娘喜歡白夕,但白夕不喜歡她,然後白夕拿自己擋箭;二是,那白衣男子是白狼族族長,他還叫白夕叔叔,而之前,白夕說他和族長不熟,也就是說,白夕一直在騙她。
一想到,白夕騙她那麼久,她就氣得腦子都沒了。掙脫白夕的手,指著白盛夏,問白夕,“他是狼族族長?你不是說不認識麼,那他叫你什麼,他叫你叔叔,告訴我,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覺得騙我很好玩啊,覺得我笨我傻,很好騙麼?”陶隱怒道。
“陶陶,這些事我們回去說”白夕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最害怕的事終究發生了。
白盛夏才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這又是哪一出。
“白夕叔叔,你不是說她是盛夏哥哥的表妹麼?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族長,她不會連你的身份也不知道吧?”雲浣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雲浣”白盛夏雖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也看出形式不對,喝住了雲浣,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雲浣不滿得哼了句,內心卻很高興,“白夕叔叔連自己的底細都不肯讓她知道,那他肯定也沒多喜歡她。”
陶隱一直以為白夕就是他們那個地方一個類似地主一樣的身份,有房子,有仆人,不愁吃喝,從未懷疑過他的身份。
“我才不是什麼表妹,你告訴我,他是什麼身份?”陶隱盯著雲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