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青島的時候,歐陽衝沒少往膠州衙門跑,所以衙役們捕頭師爺都認得他,膠東王雖然是個小王,但也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歐陽衝大步流星,帶領零零七等數名特戰隊員往裏便闖。
“原來是歐陽王爺,這邊請——你們幾個趕緊奉茶——”趙知州一邊嚷著一邊快步走到歐陽衝跟前低聲道:“王爺息怒,這都是漢王的主意,下官是左右為難呐,後來想想還是得告訴王爺,便叫親信偷偷給楊軍門發了個電報,嘿嘿,沒想到王爺來的這麼快。”
“趙大人,你是個聰明人,這事我不怪你,漢王在哪裏?我要見他。”歐陽衝頭也不回地問道。
小小縣衙,前後不過三進,趙知州還沒開口,漢王朱高煦聽到喧鬧聲已經從裏麵踱了出來,用竹簽剔著牙懶洋洋地說道:“老趙呐,門外是誰啊?這麼吵,哦,我道是誰這麼霸氣,原來是左路先鋒官到了。”
歐陽衝冷笑一聲:“哼哼,朱高煦你身為平寇統帥,貪功冒進,二十艘巡洋艦驅逐艦僅回來四艘,這還不算,一萬多將士魂歸大海,你可知罪?”
“大膽,本王身為主帥哪輪得到你在這裏大呼小叫,歐陽衝啊歐陽衝,你以為你是誰?這次慘敗你逃脫不了責任。”朱高煦怒氣衝天。
“真是可笑,這事與我何幹?”歐陽衝氣極而笑。
“與你何幹?歐陽衝,我來問你,上海船塢可是雄鷹集團下屬的企業?”朱高煦咧嘴一笑。
“那又怎樣?”
“怎樣?本帥緣何失敗?還不是因為船塢生產的艦艇粗劣不合格,艦隊還沒到琉球群島便漏水的漏水,擱淺的擱淺,沉沒的沉沒,可憐隨本帥出征的一萬多滬寧水師出師未捷身先死,成為海上的孤魂野鬼,歐陽衝,你身為雄鷹集團的負責人,恐怕難逃其咎,來人呐,把左先鋒給我綁了。”朱高煦揚揚手,身後頓時衝出十幾名親兵,手按腰刀,上來便要拿人。
“嗬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是朱高煦,你這樣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就連王大明將軍都清楚你從船塢生產線上提走二十艘尚未建好的軍艦,才致使行動失敗——”歐陽衝輕蔑地一笑。
“哼哼,是不是建好的軍艦,要看誰說了算了。歐陽衝,既然你無罪,為何要拒捕,哼哼,最好能殺兩個官兵,到時候我讓你死的更慘。”朱高煦冷笑不止。
“哼哼,不過是莫須有的罪名,我歐陽衝不是嶽鵬舉,當今聖上也不是昏君趙構,我還怕你不成?”歐陽衝大義凜然,絲毫不懼。
“給我拿下——”朱高煦摔掉手裏的茶碗吼道。
四名親兵手持繩索剛要上前,卻見零零七猛走一步,怒吼道:“誰敢動我家公子,我滅他滿門。”
朱高煦氣得鼻子都歪了:“滅我滿門?大個子,知道我是什麼人嗎?知不知道說這句話是要誅滅九族的,這叫謀逆,懂嗎?”
歐陽衝也被零零七給氣樂了,說什麼不好,非要滅人家滿門,這滿門是什麼概念?那可連皇上都包括在內的,要說大逆不道還真不冤枉他,於是咳嗽一聲說道:“零零七,這裏沒你的事,一邊呆著去。”
零零七並不後退,梗著脖子大聲說道:“他們誰敢抓你,看我手上大刀答不答應。”言畢,倉郎一聲,接近兩米長的斬馬刀從背後抽了出來。
大刀片子借著燈光在眾人麵前一晃,朱高煦都覺得眼暈,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大叫道:“歐陽衝,你想謀反?”
零零七現在隻服從歐陽衝,其他人在他眼裏就是一隻蒼蠅,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捏死對方,歐陽衝知道這惹禍精在身邊還指不定捅出多大的簍子來,便嗬斥道:“零零七,聽我命令,馬上帶上你的弟兄回到青島,堅決抵抗倭寇進犯,不得有誤,去吧。”
“可是,公子,你?”
“我沒事的——”歐陽衝昂首挺胸,麵對漢王手下凶神惡煞的親兵,絲毫不以為意。
零零七猶豫了一會兒,留下零二零保護歐陽衝,然後帶著其餘三人出去乘飛艇走了。
零零七一走,朱高煦便將歐陽衝和零二零捆了起來。
望著身上牛尾粗的麻繩,歐陽衝冷冷一笑,緩緩說道:“朱高煦,別以為你是二皇子便可以胡作非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朱高煦大笑一聲:“好啊,等下輩子吧,看我怎麼治你的罪,落在我手上,算你倒黴,哈哈——給我押走——”
牢房非常簡陋,沒有小號,全是關押七八個人的大號,歐陽衝和零二零被關進了最東邊的牢房,可是並沒有看到莊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