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租這房子要多少錢?”歐陽衝站在台階下,仰望高高在上的包租公,那廝二百多斤的體重卻是一副猥瑣的模樣,這就是這一片傳奇式的**人物,包爺。
年過花甲的包爺有四個兒子,老大幹房地產,老二經營夜總會,老三從軍已經提為軍分區政委,老四借助三個哥哥的勢力在體製內混得風生水起年內很有可能成為市委二把手。有此四子,包爺的日子過得賽過神仙,按說像他這般有頭有臉,名下資產過億的主,早就應該找個山清水秀的風水寶地頤養天年了,可是包爺卻不,繼續****的包租公,租房的收入全部用來包養二奶,四個豆蔻年華的二奶,一個比一個騷,一個比一個嫩。
人們說老牛吃嫩草,四朵鮮花插在一坨牛糞上。老包不怒反喜:你們倒是老牛吃嫩草一回,鮮花插在牛糞上,那是牛糞的能耐。
是啊,論能耐,方圓幾百公裏沒有一個趕上包爺的,小四就當著眾人的麵說過,老家夥一夜兩次狼每次都要折騰個個把小時的,你們行嗎?
行嗎?沒人敢吭聲。
包爺過得就是瀟灑追求地就是刺激,沒人知道六十歲老翁激情澎湃的秘訣。
包爺從來不計較別人的議論,他繼續做他的包租公,繼續用每月幾十萬的收入包養小蜜。有人要租房嗎?找包爺去,聽說包爺對剛畢業的大學生情有獨鍾呢,不僅收費優惠,而且還有意外驚喜呢。
歐陽衝便是慕名而來。
“一千五。”包租公一臉橫肉,盯著歐陽衝上下打量。
“老板,您看我這還是剛畢業的大學生,遠離家鄉出來混很不容易,吃的比豬差,起得比雞早,幹的活吧人家騾子馬呀的這些大牲口都不惜當幹——您就行行好,再便宜些吧!”歐陽衝握著幹癟的錢包,紅著臉苦苦哀求。
“哼哼,小朋友,你想出多少?除了這裏的房子,我還可以介紹別處的。”
“二百,您看,二百行不?”歐陽衝弱弱地問道,因為沒有底氣的緣故,聲音細如蚊蠅。
“多少?你大爺的,腦袋讓驢踢了?還是讓鳳姐的****擠了?”伴著雷鳴般的呼喝,包租公衝了過來,一把薅住歐陽衝的衣領,眼睛瞪得如燈泡大小,顯然,這個價格在他耳中是那樣的震撼那樣的脫俗那樣的驚天動地。至少,這是一個十幾年內沒人敢提起的數字。
可這小子今天談到了。
“買賣不成仁義在嘛,您不租就算了,我到別處打聽去。”歐陽衝見這廝舉止粗魯,急忙掙脫,往外就跑。
“慢著。小子,能喊出二百的,要不是腦殘就是個天才,一個厚臉皮的天才,俗話說得好,人不要臉則無敵,你小子將來定有飛黃騰達的一天。這樣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就照你喊的價錢租給你,一年二百,怎麼樣?”包租公笑吟吟地追了出來。
“一年二百?不是一月二百?”雖然不是很讚成包租公人不要臉則無敵的論調,但一年二百這幾個字眼相當具有誘惑力,原本飛逃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包租公豬一樣的肥軀正朝他顫顫地走來,同樣一個人,現在歐陽衝有一股衝上去親一口那豬頭的衝動。
收買?難道這廝真的認為自己將來有一天會飛黃騰達嗎?抑或感情投資?包爺有一天也要自己罩著,嗬嗬,無論如何,不能失去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心中想著,卻聽包租公說道:“不錯,一年二百,假如,你手頭不寬裕的話,也可以先住,等什麼時候有錢了再給我,你看咋樣?”
這等於是白住嘛,如果剛才是震撼的話,那麼現在歐陽衝徹底傻了,這廝,這廝的腦袋確實是讓鳳姐家的驢給踢了。誰說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誰說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下餡餅?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這樣的好事竟然落到我歐陽衝的身上,蒼天哪,大地哪,是哪位神仙姐姐吹了這口仙氣哪,讓人稱活扒皮的包租公大腦短路了?嗯,無論如何,要是自己果然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定要報答這廝。
“您都這樣說了,我再不租,就是對不住您這片真心好心加熱心,要不,咱這就看看房子?”歐陽衝把裝著二張毛爺爺頭像的山寨版錢夾塞回了口袋,大有什麼時候發達什麼時候還錢的架勢。
“嘿嘿,小子,好,很好,是個人物。看來這房子非你莫住啊。”包租公掏出鑰匙,打開車門,招呼歐陽衝上車。
“哇塞,悍馬啊,跟您真配。”歐陽衝不失時機地拍了一記響亮的馬屁。
“這是小四的。我他娘平時是開K17的。”包租公啟動了彪悍的悍馬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