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2 / 3)

隻是本應該雙手接過茶杯,他卻偏偏用左手。不過我沒有多在意這些,

我說:“為什麼回來?”

他起身又一次坐在我的對麵,許久他說:“怎麼不願意見我嗎?“

沒等我回答,他繼續說:”蘇影然??影然?嗬嗬,“他嗤笑一聲:”到底是誰念念不忘?“

“什麼?“

“一碰到你的事,我就不再是安浩然,“他又一次倒上,再喝下,整個過程他一直用的是左手。

我忍不住問:“你。。你的右手怎麼了?“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凍結,對上我的雙眸,緊皺眉心,隻是說了2個字:“廢了”

“廢了???“我顫抖的重複著那兩個字,終於忍不住衝到他身邊,舉起他的右手,卻像斷線的木偶般毫無知覺:“不可能。怎麼可能。浩然,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嗬嗬,,嗬嗬。。。”他悲戚的笑開了,用左手又一次抬起我的下巴,看著我眼中的淚水緩緩劃下,他用拇指為我摸去,卻問我:“你會難過嗎?告訴我,你會難過嗎?”

“浩然”眼淚更加止不住的流出,他說:“右手嚴重壞死,曾經一度我生不如死。”

我忍不住貼上他的嘴唇,堵住他的話語,我輕閉著雙眼,浩然,我的浩然,為什麼會這樣?為了取回那條薰衣草項鏈,你竟失去了一隻右手。

他的左手插入我的發絲,穩住我的頭,熱情的回應我主動給他的吻,那一刻,彼此熾熱的唇舌在糾纏,就像淪為一體再也不分開。

這個吻等了多久??三年了吧?

“為什麼都不來看我?我一直在等你,可在我傷心欲絕的時候你卻放棄了我”他哽咽的說:“那時我好恨你,為什麼拋下我不管?可是,三年了,我才發現,恨一個人好累。”

他一個人緊抱著我說了好多好多的話,隻是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他的頭一直靠在我的肩背間。我用雙手穩住他的肩膀:“你說我放棄了你?”

“難道不是嗎??”

“浩然,我在無風的別墅等了多少天嗎?小優說你去法國了,可是我不信,我一直以為隻要這樣等下去一定會見到你,可是,當看到別墅緊鎖的大門,我才徹底的相信你走了。“

“為什麼會這樣???”他悔恨的看著我:“小優,。。”

“……………….”

那個晚上,我們促膝長談。整整一個晚上,沒有睡意。看著眼前的男人,三年來已經習慣左手操作一切。…

他依靠著我的肩膀漸漸入睡,嘴上語無倫次。直到變成細小的呢喃,我的浩燃,我轉過頭撫摩著他的臉龐,還有他的右手。

表麵看著安好無損,可是你卻說他已經壞死,你問我會難過嗎?傻子,我恨不得把我的右手還給你。

曾經那個自信驕傲的安浩然現在右手廢了,我不敢想象你要承擔多少苦痛,可是你卻說更心痛的是在你人生低穀,傷心欲絕的時候拋棄了你。

“怎麼會呢?影怎麼會放棄然呢。影然永遠刻在我的心裏,即使不能長斯守,在某種意義上,我們的靈魂永遠在一起,是這樣的吧,浩然。”

他悄悄的醒來,卻欣慰的笑了,他說:“曾經這個場景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裏。”

“什麼場景???”

“睜開眼第一看到的人是你。很安定的感覺。我曾說過,你是我的港灣,你身上的氣息一直縈繞著我,挽留著我。”

“嗬嗬”我笑著,視線慢慢鎖定在他的發絲,睡的有些鬆亂,我輕柔的為他整平:“你說人生有幾個三年可以等待??”

“什麼??”

“沒什麼,隻是感慨時間飛逝。人變的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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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送我回去,他的司機在餐廳外守侯一個晚上,因為不能開車,不過他好象已經習慣。

“我送你吧。”

“恩。”

我租的房子在郊區外那片清淨的宅院裏,我與他並排走,腳步卻異常緩慢。

“我。。。”我艱難的開口,卻忍回原本想說的話,萬姐說這個神秘的客人隻是想見我一麵,可是原來是安浩然。真的,。。真的隻是見一麵嗎?

為什麼自己卻不想再分離,而安浩然隻是在走在我身邊聊著他這三年在法國度過的日子。

他說:“我回到我們以前住的別墅。”

“是嗎???嗬嗬,我都有些忘記它的摸樣,時間這東西真能抹去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