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不要再打了,”我慌忙的阻止他,右手被那群禽獸已經打傷,他不能再這樣傷害自己,當務之急是立馬逃出這裏。
可是他好象沒有理會我的話“不要打了,好不好。”
“為什麼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為什麼??”
“沒事。沒事。”
我慌張的撿起項鏈,然後立馬自己帶好:“你看,這不是帶上了嗎?”
“啊。。。”他將右手重重的向牆壁揮去。
我心疼的看著他,卻怎麼也阻止不了他:“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好不好?我們現在該想辦法逃出去,然後再去看醫生,你的手會很快恢複的。”
“…….”
“浩然,你我必須要冷靜。”
我和浩然假裝依舊被綁,我大聲的喊叫一聲:“啊。。。。。。”,
想引起倉庫外門衛的注意,果然沒過多久,他們便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高個的說,他看著假裝昏迷的我們,疑惑的問:“不會是死了吧。”
“那你上去看看。”
他們慢慢接近我和浩然,然後將手放在我鼻子下,試探看看有沒有氣息,
我突然睜開眼睛,出乎他們的意料。
我一手將他拉扯在身下,從身後取出匕首,深深的刺向他的腹部,高個男人吃痛的喊叫:“啊。”
另一個男人想逃出去,卻被我給追回。
我將他的身體向後翻轉,他摔倒在地,我看著他,他坐在地上一步步向後退:“饒命啊。”
是他,就是這個男人用木樁狠恨的擊打浩然的右手。
“求你饒我一命,我讓你們走。”
我趴在他的身上,一刀了結他的生命。
“浩然。”
我的視線轉向依在牆角的安浩然,他根本沒有力氣起身。
我立馬跑到他身邊,扶起他的身體:“我們走。”
“恩。”
他沉重的身體慢慢往下滑,我將他的手臂繞過我的肩部,攙扶著他往倉庫外逃去。
可是浩然跟不上我的腳步,我隻能暫時減緩自己的腳步。
“浩然,你一定要堅持,我們馬上就要逃出去了。 ”
重見光明的那刻,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又是幾天沒進食,我倒沒什麼大礙,
嚴重的隻是安浩然,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完全虛脫。
我隻是一直鼓勵著他:“堅持,一定要堅持。”
我知道他一直聽的到我的話,我們琅琅蹌蹌的跑出倉庫,在不遠處,卻聽見身後一片叫喊聲:“快抓著他們,他們要逃了。。。”
那一刻,我扶住安浩然的身體一直往前逃,可是他的身體經不住的往下滑。
“浩然,起來,聽到沒有,我們已經逃出來了,堅持。堅持。”
邊跑邊說的我開始氣喘籲籲,我才發現倉庫外是一片田地,隻是在不遠處才有公路,
我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能放棄,再往前一段路就會有人來救我們。
在那廣闊的天空之下,金色的麥田之間,我們就象亡命的賭徒在追趕生命的路途,
而我們的身影在這幅渾然天成的油畫中渺小的隻剩下一抹黑影。
隻是互相依靠,彼此不離不棄,........
那群人一直在不停的追趕,他們聲嘶力竭:“快。。快追上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天空中的烏雲附帶著憂傷的慢慢遊走,卻開始停留。它們遮住了明媚的陽光,
這眼前瞬間變的昏暗。我的視線也漸漸變的模糊不清。.......
“咚。。。。”
先是一記閃電,接著隻聽見轟然的雷鳴,響徹整個大地,安浩然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我騰出一隻手撫摩他的發絲,喃喃 著:“不怕,不怕。。”
在那顛簸的麥田裏,我們一直拚命的逃亡,忘記身體所有的傷痛,而天空依舊不作美,幾聲雷聲過後,開始下起大暴雨。
雨水犀利的澆灌在我們的身上,發絲,衣服,皮鞋,身體,仿佛在一瞬間濕透。冰冷的就象刀子一般劃過我們的臉龐。
我已經全然看不清前麵的道路,可是卻有強烈的意識再告訴自己快到公路了,安浩然俯在我的耳畔顫抖的說:“冷。。。。冷。。。。”
我側過頭看著他發白的嘴唇已經開始在哆嗦,:“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