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裝了大半瓶露水後,花園裏的花朵上已然看不到露水蹤跡了。沒辦法,我偷偷加了點井水,也就滿了。拿著這瓶露水,再在準備好麵巾與洗臉水,接下來,就是伺候小姐起床了。
“小姐,小姐,該起了。”楊不悔其實已經醒了,大概就是還想賴一會兒。
“小昭,來幫我梳頭。”我趕緊整理好床鋪,走過來。單看紀曉芙能同時俘獲楊逍和殷梨亭兩個青年才俊的愛,就可以看出,紀曉芙的美。楊不悔作為她的女兒,自然不會差。站在她身後,首先就是她的一頭長發,極黑,也很有光澤。即使不上妝,白膚黑發,亦是極美。她的眼睛是雙杏眼,眼波流轉,顧盼生輝。與她梳好頭發後,又服侍她用了早飯。
接下來,也就是她每日例行的練劍時分。她自去練劍,而我,也該幹些我早就該幹的事了。我來到她的臥室,先將門關好,再將床上雜物都安置到一邊,再掀開床板,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就露了出來。雖明知這段路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出於女性可笑的本能,我還是有些害怕。將準備好的繩子拴在床柱上,我滑了下去。
這條密道,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我首先找到明教教主的遺體,向他致歉。無論如何,我都是要拿他的東西。為了不驚動可能存在的機關,我拿了秘籍,就馬上往回趕。因為有前世的記憶保航,直到回到楊不悔的臥室,也沒有意外發生。當然,不讓人發現是最好,也免了我好些麻煩。
抓緊時間,我恢複了密道洞口原來的樣子,再將床什麼的都弄好。打開門時,誰都沒發現我已然做成了這麼一件大事。就算將來發現密道中沒有了乾坤大挪移,誰又會懷疑我這麼一個小丫鬟呢。
拿到了秘籍,再留在這,不是自我折磨嗎。我自然是要走的。
隻是,我得想想,走了之後,我該怎麼辦。雖有秘籍在手,但要練成,作為沒有張無忌武學天賦的我,定是要花好些時間才能練成。在這段時間,我該呆在哪裏也需考慮。這秘籍本是為母親所偷,現在我該給她嗎?說實話,我對母親所偏執的事物毫無興趣。上一世,我之所以一直無條件幫她,又是偷秘籍,又是做內應,都是因為她是我的母親。雖然她將我交給他人撫養。這一世,我隻希望平平安安的生活,不要再卷進那些欲望的漩渦。所以,對不起,母親,我是不能如你所願了。
何況如何從明教悄無聲息得消失也是個問題。要知明教雖不比從前,但也不是什麼隨便進出的地方。我之前混進來,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此時貿然離開,並非明智之舉。
如此,各派圍攻光明頂之時,應該就是我逃走的最佳時機。離光明頂之圍還有一段時間,我可以在這之間好好練習這乾坤大挪移。到時趁教中混亂,混在教眾中逃出,我又不會去做什麼英雄,必是毫無壓力。
越想越開心,我趕緊回到自己房中,抓緊練習。
… …
經過兩個月的刻苦,我已經基本將這乾坤大挪移融會貫通了。一想到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裏,我從心底,都散發出快樂來。楊不悔甚至問我,是不是看上了哪個男子,動了春心了。動春心是沒有,離心倒是有的。我隻和她說我自知身份低微,容貌醜陋,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她倒是很有些可惜,像是為我難過。對於兩世她對我的態度差異,隻能說她真是個愛恨分明的女子。看你好,你就什麼都是好的。看你不好,你做什麼,她都不會改觀。這堅持,雖然蠻橫,倒也可愛。
就在這天,張無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