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獅吼觀音(1 / 2)

卻說那綱濟無意之間、看見小亭邊那翠竹掩映處立著一扇四折鬆竹屏風、那屏風之上繪的竟是那獅吼觀音菩薩像、那是好不叫人驚奇、綱濟心下好奇、不覺走上前去、一看究竟、隻見這屏風是色彩清淡、屏芯用那漆雕鬆竹、鑲嵌、絨繡了些許雲母、水晶、琉璃這一些材料、再看那插屏、底座、紅木邊框、那是或坐或插、那立柱限緊這插屏,這站牙又穩定那立柱、那底座木框之上又施以線形和仙鶴型的雕飾、好不做工精細、精雕細琢、那四折鬆竹屏風、以那鋸齒形放置在地麵、與此間的翠竹更是融為一體、相互輝映,相得益彰、渾然天成的摸樣、綱濟心下暗歎、好一個似隔非隔,似斷非斷的空靈禪境啊、

再看這屏芯(屏風中間)所繪的那副獅吼觀音菩薩講禪說法圖更是、著色鮮潤、栩栩如生、看那獅吼觀音菩薩是身白發光、頭戴阿彌陀佛冠、神態端莊慈祥、雙耳垂肩戴耳璫、身佩瓔珞釧環、繁複華美、身著短袍、腰係錦帶發頂髻、三目兩臂、左手持蓮花、右手持念珠或結與願印、身後並有三叉戟、三叉戟上卷白蛇一條、此白蛇雖看似是蛇、其實卻是藥、其左手抵著月座、其身子左後方、即近那左手抵著月座之處、有一株長至齊肩的蓮花、此蓮上部、分開二枝、其一枝頂部蓮花中央有一豎著的劍、另一枝頂部蓮花上有一骷髏皿、內有許多蓮花、其足右屈左伸、端坐在那坐騎在白獅子身上、其右手持念珠與願印、左手持蓮花、,白獅臥姿、回首作吼叫狀、好一派大慈大悲、普度天下眾生於水火之中的摸樣、

看官休惱、待灑家一敘、“獅吼觀音”亦稱“阿摩提觀音”、是密宗信奉的菩薩之一、“獅吼”本為佛教專用語、意為以無畏音說法、如獅之咆吼、“獅”是梵語的省略音譯、在佛經中一律寫成“師子”、僅是為了與文殊菩薩坐騎的獅子相區別而已、“獅子”有神話般的神秘色彩、古人多用之“驅邪、辟邪”、獅乃獸中之王、佛為人中至尊、故有“人中獅子”之稱、觀音菩薩騎獅、降伏獅子、顯示出觀音的神功威力、卻說觀世音菩薩本乃男身、我等今日所見、卻是有那一段觀世音菩薩幻化女身的殊勝經曆、想來也是好不稀奇、

卻說那東漢末年、漢靈帝時期亂政的太監集團“十常侍”、把持朝政多年、為害蒼生、其時神州百姓民不聊生、人心熙攘、天下大勢危如累卵、大亂是一觸即發、此時天竺國胡僧鳩羅菩諦、攜帶天竺國馬鳴菩薩開光的兩尊佛像、來到漢地中原、宣講佛法、這兩尊佛像乃是: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胡僧鳩羅菩諦、曾在西域遊方多年、曆經磨難、深知“不依國主、法事難立”的道理、來到中土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來到洛陽、打算麵見漢帝、尋求支持、但是、他在洛陽城裏卻打聽到、當今執掌朝政、並非皇帝、而是十常侍、為首的是張讓和趙忠這倆閹黨、於是便請求麵見這兩個宦官、

張讓、趙忠、自幼被閹、深居宮中、一輩子沒見過什麼世麵、聽說有胡僧前來、自然感到好奇、想要瞧瞧熱鬧、況且、二人雖權傾朝野、但最大的遺憾、就是肢體不全、遭人白眼、二人那是深感恥辱啊、從前聽說胡僧懂得能使“玉陽重生”之奇術、便是將信將疑、卻無法證實、這回聽說有胡僧求見、自然想問問到底還有無機會、重塑自己這男兒身、

於是胡僧鳩羅菩諦與張讓趙忠二太監見了麵、鳩羅菩諦先是宣說佛法、講了四聖諦、六道輪回、十善業、十二因緣、又講了修佛之後的種種利益功德、張讓和趙忠聽了,心生向往、當講到出家為僧的種種功德時、張讓便是問道:“吾欲出家、可乎?”不料鳩羅菩諦多年為僧、佛門戒律早已爛熟於心、脫口而出說道:“本師釋迦牟尼佛、曾立戒律、黃門不得出家為比丘、黃門者、閹人也、黃門出家,非真比丘”一句話激怒了深感為恥的張讓、張讓馬上下令、將此胡僧推出斬首、鳩羅菩諦驚恐萬狀之中、急中生智、心生一計、大叫道:“黃門雖不得出家為比丘、卻有修德更勝之法門!”

張讓聽了胡僧的叫嚷、下令放開胡僧、聽他辯白、胡僧鳩羅菩諦言道:“貧僧所帶二佛像、內有觀世音菩薩、專司救度斷絕男根之人、故又被稱為‘中人菩薩’、殊勝之至”講到這、張讓可不是滿心歡喜、心想自己就是中人、而偏偏這胡僧帶來的、還恰巧就是“中人菩薩”、豈非老天冥冥之中保佑自己嗎?即令胡僧講述這“中人菩薩”的來曆、胡僧鳩羅菩諦隻得硬著頭皮、繼續編下去、他說、觀世音菩薩、原本也是一位中人、於佛住世時,曾在古天竺的舍衛國皇宮之中、充當仕宦、後來、佛祖在舍衛國給孤獨園宣講無上法門、觀世音菩薩前往聆聽、受佛言所點化、成就了正果、因為觀世音菩薩本來就是仕宦出身、所以當了菩薩之後、尤其特別保佑宦臣、